是主人心里的轻快。
“师兄看得哪边,东边?”
然而林言却太不识趣,窦止哀嘴一搭,再一次确信师弟长大后实在不讨喜。
“师兄果然是遵照太上皇的意思来的......”林言叹了口气,他大概猜出那边有什么,可是见到窦止哀,还是不死心地追问一句:“与我难道就没有一句嘱咐么?”
年轻的面容经历一番辛苦,这会看去瘦下许多。
眉宇眼神经历世事磋磨,可一双眼眸仍坠着寒星,顽固地不叫其彻底坠入漆黑天幕。
窦止哀的喉咙滚动一下,方才噎压的疼痛回归,他不知道自己这时的神情算不算得上‘怜悯’。
“没有,言儿,你只要一贯按照自己心中的道走下去......便是了。
”
窄口瓶渐渐空了,茶水冷下以后更多几分苦涩。
窦止哀在对面嘟囔冷茶对老人家不宜,林言没吭声,出声叫文墨把煮茶的炉子抬进来。
这回窦止哀实在摸不着头脑了。
“你想问的,我是决计不能说。
你带来的是茶,这会也灌不出真言”他叹一口气,又开始往嘴里塞点心:“师弟啊,你不会真的来寻我谈天的吧?”
“也算是。
”林言看着窦止哀把最后一块点心塞进去,早有准备般在方才的食盒里拿出一盒新的。
新茶新点心摆在桌上,掩耳盗铃般当方才的时间不存在一样。
“师兄出身淮越,而我资历尚浅,所能仰仗的自然只有师兄你了。
”
“我看你不是样样筹备得当么?”
“多知道些总没坏处。
”林言身子后仰,好像真是单纯闲聊。
他的目光钻过窗口的缝隙,看着外面荒凉,忽然道:“师兄在淮越时,镇守南边的应当还是淮安王吧?”
“也是最后了。
”窦止哀眉心跳跃一下,有些了然林言想问什么:“那会,老淮安王不济,他的子嗣更没有继续的能力。
”
“兵权是那时候交给秦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