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黑,站错了队,看你怎么看顾林家呢。
”
林言眉毛一挑,冷声道:“生死之际我亦有感触,师兄还是别自贴金了吧。
”
窦止哀不说话了,而林言到底不是来翻旧账的。
他把点心匣子也一起拿出来,苏州样式,是窦止哀在林府住着那会常吃的。
老师兄本就有愧的心更加瑟缩。
“......这指定不是你自个的心思。
”他挣扎出这一句,以示自己抵抗到最后了。
林言咧咧嘴,对黛玉轻易把老师兄拿捏住有些得瑟。
“师兄吃吧,咱们师兄弟的,也难得这样对坐闲谈了。
”
“真的是闲谈?”
点心一个接一个塞下去,难得窦止哀口齿还清楚。
他把最后一口吞下去,传进林言耳朵里好大一声‘咕嘟’。
眼前的茶水斟上,窦止哀端着杯子却没喝。
那一口点心整个吞下去,喉咙里好像被人掐着似的堵得疼。
只是被人掐出来的疼是外界来,现下的疼却是他自己造出来的。
“若谈正事,也要等师兄酒足饭饱以后。
”
“你又没给我带酒。
”窦止哀永远在挑剔这样完全无关的小事,但也永远不在乎这样的小事。
他最终喝了林言带来的茶,甚至这茶都是当年一般的泡制手法。
“师兄,淮越现在正往好处走吧?”林言的声音软和下来,方才分毫不让的尖刺收敛,一瞬间又回到当年苏州。
半大少年温温柔柔,谦逊顺和地听师父师兄的嘱咐。
不过更听姐姐的话就是了。
窦止哀啧一声,只觉得孩子越大越不讨喜。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林言此时的能力,淮越变得越来越好了。
他的故土......
窦止哀望一眼窗外,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这样清朗的冬日晴空。
“我倒是往那边看过,路也铺齐,田也种得。
等到再过几月,还能再收一回吃食呢。
”他下巴上的胡须跟着铺开一个扇子样的形状,飘飘悠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