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回事一样。
林言笑起来,黛玉冰凉的发丝垂在他的手背,绸缎一般轻轻包裹住他的思绪,准许他有一个‘不急于一时’的环境,好好思索今日之事。
“师兄说,师父彻底把他‘逐出师门’了。
”
“可你还是叫着师兄呢。
”黛玉没有留情面。
“我不是死心塌地追随太上皇的臣子,归根究底,窦先生总还是想着那边多些。
”林言说这话时却是真切的笑意,人各有志,窦止哀以太上皇的意愿为前提,而林言只盼着今生今世得偿所愿,问心无愧。
“斐先生可不会这样想。
”黛玉撒开手,外面的云过去,却好像还有所残留,把原本好好的月色晕染开,再到屋子里也模糊。
“做师父的么,总是盼着门下弟子和睦。
”
林言耸耸肩,唇齿挪动间倦鸟离巢,寂静做了嬉闹,方才一段月白染红,火烧云的霞景如马奔驰在天空。
“你给师兄我透个信,张家那一户,你查到什么地步了?”
天又变得惨白,云便是白里发着乌青,好像隔空被谁打了一拳,又不肯露怯般遮遮掩掩。
府里的下人是得了吩咐,端过新茶便远远走开,连文墨也没留在房里面。
可窦止哀似乎并不看好师弟的这一番谨慎,他背着手站在桌边,努着嘴逗那只傲慢的白鹦鹉。
“你们怎么把它也带了来。
”
上一句问话没有听见林言的回应,窦止哀不生气,逗着鹦鹉说话,又发出新的问题来。
“熟客带来的。
”
熟客说的
是柳湘莲训养的那只‘将军’鸽,他追着主人到了淮越,不知怎么竟把京城的白鹦鹉伙伴也拐带过来。
白鹦鹉不说话,斜着眼睛打量这陌生的访客。
送到嘴边的瓜子不吃,听窦止哀念了句诗前提,自己却闭着眼睛道:“无功不受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