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不去查那柳家的证据?”
“这不回家等证据来了么。
”林言咧嘴笑,又越过黛玉的肩膀去看桌子上的东西:“许氏把东西送过来了?”
“越长大越不容易逗。
”黛玉半真半假抱怨一句,把自己方才整理好的依照顺序交到林言手里:“你看看,我已经看过,新旧都有,确实可信。
”
“她庇护这些人,这几年也不容易就是可惜......”可惜这样一个有谋划的人却陷在张家这个泥潭里。
林言看着手里的东西,忽然想起黛玉之前所说的,若是张家那见不得人的事能够查清,对许氏说不准是个脱身的良机。
“等之后我再叫府衙的人再查一次,心中有底,想来柳家那边更是瞒不过去。
”林言哼笑,跟黛玉说起今日府衙中的事:“他还口口声声说要把祸首押来见我呢。
”
“不确实‘押’来了?这一时刻倒是很‘讲诚信’。
”黛玉亦是冷笑,对这般行径相当鄙夷。
可冷笑之后,她又皱起眉,轻声道:“京城那边,怎的一直没传来动静?”
“陶安既然说确保自身无恙,母妃那边又没有别的声音,咱们也不用太过担心。
”林言抬手抚上黛玉的肩膀,一下一下轻拍,温热的温度透过衣衫传递至心。
“我之前也是这般想,只是......唉,总还是叫人惦记。
”
自来到淮越,那欺压之事的阴狠刁钻着实令人再长一番见识。
对于从前事,更能加上另一重眼光评判。
黛玉打心里盼着陶安沉冤昭雪,更盼着旁的苦主泉下有知,也能松一口气。
院外的脚步声响起,黛玉收拢思绪,跟林言笑道:“许是你的面来了,还是先吃饭,过会也能歇一歇。
”
林言应一声,正巧文墨也在这时叩门进来。
他的手里确实端着一碗面,只是神情略微有些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