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着天公舍下寒气,官大人的一把火正好取暖!
“我看有戏。
”捧着碗的汉子笑嘻嘻,低头见自家孩子玩着桌子上的米粒,登时斥道:“才吃几天饱饭,就这样子发浑?”
他把那几粒米捻进嘴里,催着那淘气的小子下桌自己玩耍。
他捧着碗,扭着头,直到见儿子与摊主的孩子玩在一处,这才扭过头来,继续与对面人说话。
这摊子露天,火炉水汽一起蒸腾,虽也算不得寒冷,但此时尤其客满好就好在,这边离府衙不近,不会叫憋一肚子气的官爷看见心烦。
又不算太远,略伸一伸脖子就能看见大门开没开。
只是摊主还在忙着售卖,白汽缭绕,对面人的神情便不太明显。
“怎么这样确信?这会将年关,大抵都不想多生事端。
”
“你是外乡人,不知道我们这位沈大人的脾气。
”那汉子一面说,一面吃。
这会又笑,半颗米飞出来,他就赶忙瘪起嘴,把那一大口整个吞下去。
他好像一定要对面那生客信服,又好像自己已经因此狠狠出一口恶气。
“一定会有个说法,等着瞧就行。
”
太阳在今日忠实地顺从世人的心意,自己敛了衣衫披盖,抬眼望去只是阴恻恻的白。
这白,确实是告诉人们现是白天,可投进房间里的光暗得叫人窝火,不得不燃起几只蜡烛蜡烛光也很吝啬,看着这一点点火苗,竟让人生出怎么这样‘歹毒’的感慨。
房子里有声,声音来自窗外。
风呜呜凄凄,雕花的窗棂本就吱吱作响,这会更容得邪风钻进屋里来。
奇怪,好像是在耳边尖叫只有左耳。
邓别驾忍不住歪一下脑袋,有什么东西在他耳朵里聒噪得厉害。
哦,是柳大人,他从被押来堂上就哀告悲愤不止,口口声声遭人诬陷。
可是,还是很奇怪,这会无论是谁都没留心他说了什么,所有人都在等着沈大人发言。
沈大人也可能是现在唯一在听姓柳的在说什么的人。
“这事着实蹊跷......”在蜡烛都要被这冷寂掐灭的时候,林言终于开口,可他的声音和其余人猜测的截然相反忧心忡忡却全无怒意,甚至称得上和缓。
“是啊,大人,下官实在冤枉定然是那刁......是有人恶意指使,前来陷害!”柳大人心中一喜,他是晓得这沈大人寻访期间做出的事的,实在怕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