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治中等人是为了已填补好的矿山划分来寻林言的。
得到土地是好事,但也会引来纷争。
按说这样的安排不必州牧亲力亲为,但他们显然只把这做一个借口,另还有事想要林言给个解释。
装糊涂是个好主意,林言若无其事地安排着手头的事,好像完全没注意另几位大人几度探身,欲言又止。
他毕竟总给人一个聪明印象,这时装傻就显得更加可恶。
更多的目光聚集在杨治中身上,他胡子颤动几下,没顶住同僚们的‘胁迫’。
“大人......”
“嗯?”眼前的州牧还是笑吟吟的。
“这,学塾渐渐也有了形状。
只是大人既然建造,又预备何时招收学生?”
“不是还没全建好么?”
“是。
”杨治中硬着头皮,继续道:“只是若等到建造好再张罗,一时收不齐,难道就这样空着么。
”
文册搭在桌子上,沈大人的脊背挺得很板正。
他有这样的优点,倾听他人说话时总显得十分专注,对说话之人也十分看重。
“嗯,那若是这时招收学生,又能招来什么样的呢?”
杨治中没料到这句反问,一时也顿住。
“大人,您这般的文曲星般的人物,总是少数。
”
座下一句吹捧,林言没动,眼睛还望着杨治中。
其实林言并不全然信任淮越府衙的人,心知他们中许多都与当地沾亲带故。
如杨治中般全然的外乡人是少数,他对这一位是存了期望的。
“这......早早开始,也能叫学子们有些准备。
再晚了,恐怕正好与明年的应试错过......”
“不是还有淮越州的书馆么?”
这哪里能一样呢?
下面的大人们一时竟全笑了。
都知道这一座学塾是州牧沈大人主持修建,只怕少不得多多亲往督促学生。
沈大人何许人也,师承当代宿儒,更是年纪轻轻连中三元!在他修建的书塾就读,粗略说去还能勉强算个大儒的徒孙呢。
若是被看在眼里更了不得......
而即便混个几年也没错,认识些人,对将来有好处。
林言把坐下的心思收到眼中,只道:“先建好再说。
”
“大人......”
“还有什么顾虑。
”林言将文册放在桌案上,啪嗒一声,却恍惚敲在诸人心上。
“方才所说我也有所考虑,但书塾建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