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矿坑里现今填补的是遗留的野心。
这些商户在当年积累了不少财富,在淮越这一片无人留心的地方做了土皇帝。
历代官员的升降他们很熟悉,林言也不是唯一来此的宗亲。
这样年轻的人总怀有些天真气性,因此当林言第一次找到他们的时候,没人觉得有什么危机。
一说要就哭穷,强要就敷衍,问就说给了,纵使要惩治也不算出师有名。
府衙的长史等人已经熟悉了地头蛇的嘴脸,他们中也有出身在此,沾亲带故,见识过许多‘默契’,更知道这背地里打的什么主意。
无奈之余也有些好奇,不知道新上任的州牧要如何处理这样的官商关系。
为首的富商姓张,满脸和气,和气生财,这一位更是和气中的翘楚。
说起话来含秋带水,好像林言瞪一眼就立刻跪拜在地。
林言观察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观察他这一位的名声不算小,接二连三的,但总归是个读书人。
秀才遇到兵说不清道理,他们连兵都不是,他们只是做点小买卖的生意人,哈哈!
对面这一张脸上满是做小伏低,林言也没有多客气。
道了现今淮越作物不济,恐怕今年冬天不容易过去。
愿意由官府出面出借粮食,打过欠条,先齐心协力把冬里过去。
张老板预料说官府要借钱,却没想到林言说的是粮食的事。
冬日都要多久以后,这会天还热着呢......府衙的粮仓也不好了?没听说啊?
肚里肠子打结,几人对视一眼,依旧按照之前商议好的打哈哈。
第一次商议不出什么结果,这是惯例。
不说要三顾茅庐,也不要程门立雪。
但至少要第二次再漏些好处,彼此心知肚明,之后才能继续深谈。
那会林言好声好气把人送走,无论是商户还是官员都以为林言明白这层意思,可谁知他压根没知会什么人,直接写信给隔壁州借粮去。
这叫不少人麻了手脚,想要试探这新州牧是什么意思,但林言根本就不见。
吃罢早饭,林言绕到黛玉身后。
脑袋在黛玉肩膀处停留一刻,低声道:“我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