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皱眉,摆手挥开欺生的虫蝇,正巧那边勉强凑出一座整桥,便与黛玉又回到车上,继续往淮越赶去。
到了地方,总会知道是什么情状
窗外树木奔忙,林言暗自思量着,忽然又听黛玉道:“这儿前番叫暴雨冲坏了路,沟壑都在,却竟是没存下一点水来。
”
“我听师父说,这边许多年前开出铁矿,但毕竟存量有限,当地人还是靠耕种谋生这会无水又炎热,今年的收成只怕......”林言一句话还没说完,车厢忽然一顿。
黛玉一直被林言揽着,只些微摇晃一下。
林言却没这样好运,他正巧要掀开车帘往外看,没留神撞在窗框上,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我瞧瞧,别捂着。
”黛玉一下子坐直身子,捧着林言的脸细看。
他额头上这会还没什么显示,黛玉摸一摸,暗道等到了府衙要冷敷一番。
疼痛只是一刻,林言显然很受用这样的关怀。
唇角微微勾起,又要做个可靠的姿态。
林言在黛玉的注视下轻咳一声,扭过头去问外面的侍从,好像刚从一瞬间是黛玉会错意。
“怎么了?”
“大人,是淮越那边的人来了。
”
这时已经远远离开方才的边界,到了这会来迎接虽然不算错处,但总不是惯常迎接的礼节。
林言与黛玉对视一眼,下车去见淮越的官员。
壮实这是林言见到为首官员的第一印象。
来者姓杨,淮越的治中。
过分结实的身材使他看起来像个武官,可一旦开口说话,又是个实实在在的文人样子。
他们额外牵来一匹马,与林言一行带来的马匹不同,这马腿更长,肚子也更高。
林言想这应当是准备给他的,便嘱咐文墨回去跟黛玉说一声,自己翻身上马。
这马的毛也薄,凑得近了,林言几乎可以看清底下的血脉。
马是驯服好的,温顺地蹭一蹭林言的手背。
得了一颗甜嘴的糖块,很惊喜地惦着步子往前一骑上来就知道当地马种的好处。
“杨大人,我刚到淮越边境时见桥梁垮塌,之后还劳派遣些工匠,不然此地百姓商人出入也不大方便。
”这一张嘴似乎有问罪的意思,但林言这会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