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了年轻的好处,又笑吟吟的,倒不会令人生出恶感。
那杨大人似乎也是这样想的,听林言说起此事,须子飘动一下,应道:“这本是下官早该办妥之事,竟再劳烦大人指点。
”
一座桥梁已经能看出淮越许多弊病,但道路上不是仔细询问的地方,林言点点头,又见来迎接的几位大人身上还挂些湿润的土。
“我初到此地,虽为上峰,但风土人情不熟,还要多仰赖诸位大人帮衬。
”林言骑在马上,转动腰身与周围几位大人拱手。
那几位看起来倒不像善谈之人,拱手回礼,道几句惯用的场面话后便不再多说。
再开口的依旧是杨大人。
“大人不必如此,原是我们礼数不周。
”杨治中见林言的目光在自己袍子上的湿泥处弹一下,略微苦笑,但也不遮掩什么。
“原本预备早早来迎候,只是还未动身,又闻得山石坍塌,不能不去看顾一耳。
”
“现下情况如何?”
“前些日子暴雨冲刷,土层不稳罢了,当地百姓也已安置妥当。
”杨治中笑一声,若有所指道:“那山上已不剩什么山石,因而受灾不重。
”
淮越前一任的州牧是吃了挂落而走,这会大小事宜便有治中等顶上。
杨治中此举令林言心生敬意,只是听他话里的意思,却不禁心头一梗。
他只知淮越曾有矿产,因此虽知偏远,却不觉是什么过分荒芜的去处。
现在
想想,那矿脉已是旧事,曾经的香饽饽也风干发硬。
原本他们离淮越主城已不远,林言与杨治中等说着当地事宜,不多会就见到了铜绿样的古城。
这儿当年应当确实风光过城墙称得上巍峨,只是现今墙砖中生出绿色。
林言设想过淮越过分的人烟稀少,可真入到城中才觉得想错。
前番日子的大雨影响颇多,如今水干枯,临街的楼上却仍晾着衣裳。
林言顺着墙面上的几道水纹看过去,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趴在窗框上,呆呆看着林言一行人过来。
林言朝他笑一笑,那孩子便被身后的大人拉扯到影子里去了。
“其实,这会也算承了大人您的情谊。
”杨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