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当仁不让。
可打从赐婚意思出来,荣国府的金凤凰就生了病,使人前去问候,回来只说人木心木,白天夜里嗯嗯嘤嘤,净说些糊涂话。
紫鹃在荣国府更久,也更知道宝二爷性情。
心知宝玉这是叫黛玉的婚事刺激狠了,那糊涂话想来也不能给外面人听。
这样不来也好,外人眼中的体面总比不上自己的舒坦,且斐府里已经是十足的娘家做派
廊下鹦鹉又叫,似乎已经彻底以往那萱草、游子的诗篇,只钻水梳洗,几声啼鸣见衔来几寸时光。
这样闲在廊下听来的诗篇却比从前记得熟,黛玉听见那鹦鹉嘀嘀咕咕念着‘碧草含情杏花喜,上林莺啭游丝起。
’,自己笑,凝儿也笑嘻嘻去喂那鹦鹉松子去。
斐夫人只在自己妹妹出嫁时帮衬过母家,至今已是几十年前的旧事。
这会轮到黛玉,却真切是自己女儿出嫁般‘如临大敌’,每一寸有每一寸的精细,只恐人家把黛玉看轻了去。
她从前不是好打听的性子,这会却也多与母家姑嫂问询。
探听淮安王府的消息,又一遍遍确认那王妃做婆母算不算得意。
“你这是太急,太急。
”她嫂子好笑,却也愿意体谅这一份心意。
“王妃如何不好说,但将来的林府姑爷,难道不是在你斐府里长起?眼瞧着又要外任,回来升官受不了气。
”
斐夫人也知自己是关心则乱,听了嫂嫂打趣,自己也笑眯眼睛斐府是林言的师门,这一回却完全没提过这个徒弟。
斐自山事事想挣个先头,这一回便说林言那边自有淮安王府劳心,他这个老家伙是跟文臣一气。
这不加掩饰的偏袒倒也叫那些看热闹的一口气反憋回喉咙里,尤其淮安王府那边从头至尾笑意吟吟,最想看的兄弟倪墙也没有声音。
“说来这回的贺礼却多了,这几户人家原本跟咱们也没什么交集。
”紫鹃把这些事一一数过,自己声音也稳当起来。
黛玉拿一支细笔描画叶子,听紫鹃音调变化,指节按在自个唇下,连带着把紫鹃姑娘最后的忐忑也一并按下去。
这多出来的贺礼也不算全然的得意事,太上皇的意思明晰,他那边的官员自然不会没有表示。
林言做了宗亲,在那并不能确定的将来里又被推到不会得位,却可以得利的‘红火位置’。
代换太上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