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为难,不是要紧着捉住你这王公贵族里的‘高枝子’?”
荣国府是为着这出乎意料的赐婚慌张过的,可从他们那边看来,叫黛玉许给林言却是比自家聘娶更划算的主意。
当初一心将黛玉留在府中,一来是为了老祖宗心意,二来也是因为不肯断了与林言的联系。
豪门世家自不肯做了打秋风的‘穷’亲戚,更遑论林言离了林家,与他们便连最后的情谊也不好多提。
可眼下却是更好的机遇林言是半路养过来的儿子,不知道照拂能持续几时。
但黛玉身上可是正正经经有他们姑奶奶的血,是斩也斩不断的血亲。
这一水的心思自己调理好,不是苦恼丢了媳妇,
而是欣喜绑上王府的姻亲。
黛玉还没听得什么‘长辈嘱咐’,那边的安置就自己登上林府的门。
只是荣国府浩浩荡荡的丫鬟仆妇这会扑了空。
斐夫人自得知淮安王妃有赐婚的意思,便提早将迎候圣旨的章程与黛玉一字一句讲清。
后来又担心林家无人,前脚圣旨宣读,后脚就将黛玉接来府里。
这会斐自山的‘凶名’倒很有用处,又让人觉得相当可信。
黛玉没做斐先生的徒弟,却也躲了那教育出‘天下第一女才子’的用心。
斐自山这会只当她是某家会读书的姑娘,那些‘雄心壮志’便搁置不提。
儿子支支吾吾跟他说了斐夫人的担心,老先生便破罐破摔,对外声张‘混不吝’的心意。
说所谓师徒父子,他小徒弟与林府有缘,他这个师父许多年也是见着两个小的长起,斐府怎么不算林姑娘的亲?
见荣国府犹有话说,老先生也嘀嘀咕咕。
“你府中这会不忙乱着,分出心思筹备婚事岂不费心?”
他好像话里有话似的,来做说客的心里便猛打个突,一时便也泄了气。
这好像抢孩子一样的行径自然没有道理,偏斐自山这会也学会伏低做小,捏着鼻子道:“贵府里当然是一心为着外孙女,只请也可怜可怜我家也是一般的苦心,且不是将姑娘藏起来,你家老祖宗也不是见不到外孙女去......”
前一句话戳了心底痒处,赶巧淮安王府里送来予林姑娘的东西到斐府,眼见着‘王爷亲家’认了这件事,那心里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