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入场若论心思
窦止哀现有了新的兴趣窝在客栈大堂最角落的地方听书,来往客众,面前摆一碟瓜子就可以消磨一天光景。
但这一天,即便是这样简单的乐趣也被他的师弟‘剥夺’了。
窦止哀进房门时被自己的脚拌了一下,他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走廊上空无一人。
再回头朝室内望,那不速之客正坐在桌子一旁,见他进来便跟自觉吩咐那个叫文墨的。
“你上外间守着,有什么不寻常的动静就来告诉我。
”
那小子应一声,方方正正的脸上是方方正正的规矩。
他跟窦止哀行礼后就出去,窦止哀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牙酸。
“你来这里做什么?”他其实更想知道林言怎么知道他在这里。
“不过是再开一间房罢了,不费事。
”林言把带来的点心匣子打开,示意师兄不要拘束。
匣子的每一格里都是不同样式的果子,窦止哀捻一下,细腻的粉霜扑在指肚。
他是小瞧了这个师弟,现在看来从前的‘来去无踪’反而要感谢师弟的不追究。
“我想请师兄帮我个忙。
”林言开门见山,把窦止哀听一乐。
“叫我帮忙?难得,我还记着你不收我那镯子的仇呢。
”
“现在师兄都能进到斐府,师父都不介意了,我还介意什么?”
“你这小子”窦止哀哂笑,倒不为林言的话发火,反而因为自己先算计他一重多有愧疚。
这愧疚心一上来,原本装腔作势的样子就散了。
一口点心下肚,清甜的滋味更把接下来的调侃堵住。
“你不会想让我替你给太上皇禀告吧?”
“师兄料事如神。
”
“我若真的料事如神,这会就不会在回房时被你逮住了。
”窦止哀长长呼出一口气,眉宇好歹耸出一点笑来。
“你是怎么想的?”
林言从前觉得窦师兄不考科举不入仕途,说来应当是闲云野鹤般的人物。
结果现在才知道人不可貌相,他对太上皇竟是这般忠心耿耿这应当也是他与师父决裂的根源所在,但林言此时已经无意过多探究。
现下师兄与太上皇的联系反倒成了他的便利,至少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