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孑然一身,罢官也就罢了,你若之后养家,可还要留一份朝廷的俸禄在。
”他‘嗤嗤’笑着,又把自己的担忧推翻:“哦,我忘了,你有个王爷爹王妃娘,官不官的,也没太大相干。
”
这一句似乎是调侃的言语叫林言静默一刹,吴先生抬头,看到的还是一张和煦笑脸。
“走吧,接下来还要走半天。
”
林言还记得临行前给京城去信,讲述了扬州一代无忧,又说明自己将要去往何地,约莫几时回来。
黛玉拿着信纸反复读了三四遍,一时欢喜,一时又蹙眉,手眼忙得不可开交。
紫鹃和雪雁在一旁看着,两个人脸上也是春意暖暖。
“可算有心赏花开,咱们院里的花可是郁闷许久。
”雪雁笑嘻嘻说着,得来黛玉一个眼神,自己笑一声,又去逗弄鹦鹉。
“赏花开,赏花开”鹦鹉扑棱着翅膀和‘将军鸽’打架,这在此事中立下一件大功劳的宝贝彻底得了三方喜爱。
它自己也把自己当个贵客,三五不时过来做耍,把鹦鹉愁得整日吟诗学话争宠,不知算不算大功第二件。
剥好的果仁进了小碗,由着它们自己争抢分吃。
雪雁拍拍手,跟黛玉道:“公子这次回来,想来又该有一次封赏。
”
“或许......”黛玉的神情落寞一刹,又很好地被掩盖过去。
她现在已知晓佛奴陷入一种怎样的境地。
此时既高兴他挽救一场灾害,又担忧这样的‘功劳’会在京城上层中掀起怎样的波澜。
而恪静郡主也是在这之后忽然登门。
南方确实生了水患,随着噩耗一起传来的还有给各路官员治罪的消息
但是,这其中并没有佛奴啊?他甚至在其中立下功劳,怎么会谣传是他犯错?
看着眼前的姑娘心神不宁,饶是黛玉也有一刻思路打结。
“郡主,沈大人所巡之地灾害已解,不知‘错’从何来?”甚至他那边的堤坝因为处置得当,现在又临危受命去往真正发生水患的地方辅助赈灾。
“可是大哥他”恪静一愣,旋即整张脸都涨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