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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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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那二十年前的堤坝在眼前整改,好像看到二十年前的宿命的分岔点。

     又看着二十年后的,同样的灾难被改变。

     被他们两个,被很多人一起改变 民夫唱着号子推着石柱,林言在另一侧帮他们一起把推车推上堤岸。

    他的掌心被蹭出青白,那粉末好像钻进皮肤,给他本就白皙的掌心烙上一层青灰。

     而民夫们已然习惯这一切,回头笑着道谢,又推着车,唱着号子走远。

     快了...... 林言看着图纸上用来分隔水流的渠道落作眼前的现实。

     就快了 有人私底下说,若是一点水患都没有就显现不出情势的紧急,一切安然无恙,也不能证明林言的力挽狂澜。

     可这样却是林言心中最好的结局。

     最好一切无恙,最好让此地将来的百姓想不起今年可能有一场水患。

     再不是‘上次还是二十年前’。

     ‘将军鸽’送来的字条上撇捺仓促,这不是黛玉从前的写字习惯,但林言把条子捧在手中,却完全感知了黛玉的心绪。

     他已经得到了最得意的夸赞。

     无论前路如何,至少在这一刻,他最重要的人懂得他的决定,甚至比他更明白他的犹疑。

     如果她现在就在他身边,看到他那会犹豫不决的样子,一定会笑出来吧。

     然后,可能,会把手伸过来,温柔的掌心覆在他的颊边。

     河堤上的风太冷,当然,也可能是林言的耳朵热了起来。

     文墨投来狐疑的眼神,林言咳嗽一声,又把目光投向日渐成型的新堤坝。

     “昨日阴雨,再使人向上游测探,看过河道涨幅后另作打算。

    ” 恪静郡主近来有些小麻烦。

     她的父王是一贯不管事,母妃这时也一直‘久病未安’虽说仍时常撑着身子交际,可私底下,母妃的状态实在奇怪。

     二哥眼见着就是要不好了。

     恪静很冷静地认识到这一点,她明白在二哥拒绝请罪远赴南疆之后的现在,罪状累积,幽禁终生都已经是二哥最好的安排。

     可新的证据还在堆叠。

     恪静不喜欢有人跟打探此事,可最经常跟她打探外面风闻的却恰恰是她的母妃。

    淮安王妃太挂心淮安王府的风评,尤其挂心年轻一代对此事的看法这似乎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不是恪静观察到母妃极力忍耐的笑脸。

     “母妃,大哥也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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