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早,还是听大师兄说,师父把你打了的时候才真正确定的。
”
林言说到这儿,却有些自嘲。
“我第一次会试的时候,你叫我不要下场我虽还是去了,但后来受了眼伤无缘殿试,前三甲另有其人。
后来生了舞弊一事,虽有有心人试图拖我下水,但我到底没有继续参试,这才逃过一劫。
”
“而舞弊一案的爆发是从陆大人下狱开始,你知道他和我有书信往来你知道他会牵扯进去。
”
这一处茶楼偏僻,雅间更是静谧。
窗前坠着竹子的挂帘,外面落着一只似乎冻傻了的鸟,不知怎么在这样的寒冷中活下来的。
“你早就知道会有这件事,所以才不要我去参加考试。
”
“是啊,你总是我的小师弟......”窦止哀拨弄一只落空的小盏,在叮咚作响中笑出声。
“除了这个呢?没有别的想问我的了?”
“除了太上皇,皇上还能忌惮何人呢?”
“哼哼......”窦止哀的手指勾进小盏,转着圈,看那白瓷在半空中斗转。
“今上登基日短,朝堂之上,许多事难免心有余而力不足。
忠心无错,但你也经过北阆一事,应当晓得他不是爱民如子的君主。
”
“你怎么还敢跟我提到北阆呢?”
子肖父,徒类师林言和斐自山的神态完全不同,但这一句问询还是和师父的责问重合了。
对,林言的这一句甚至称不上‘责问’。
明明他俩的句子一字不差呢。
窦止哀不自觉摸上自己额头的伤口,师弟的指责不痛不痒,索性让师父在脑海里再骂一通。
“你怎么还敢跟我提到北阆呢?”墨汁散落,斐自山也不再心疼他的书稿,自在一旁气喘呼呼。
砚台已经分裂,没有彻底断开,但总也不能继续充任‘助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