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冻的,王妃只要想起来就担心,一时也惦记不起旁的事。
她挺想去赴邓夫人的赏雪宴,但这会淮安王府乱作一团,一个合格的妻子与母亲不能不在府里。
刻意撕扯下来的耳饰还残留这血迹,在苍白的耳垂上,碎纹一样的血丝看得更清晰。
王妃皱一下眉,在眉心的粉层上留下哀婉的刻印,然后便起身匆匆往前厅而去。
她的衣裳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头发还算齐整,但看起来更像是正要歇息的时候听到消息。
淮安王怒极的眼里看不到王妃耳垂上的伤口,世子却一下子止住声音。
而做父亲的余怒未息,恶狠狠的,附庸风雅的折扇这时砸得作了弓一样的弯曲。
这会倒能看出武事立身的家学......只是没想到声色犬马多年的淮安王还有这样大的力气。
世子看着王妃一步步走近,他不再闪躲,任由父亲打在身上,存心叫王妃看到,又等她护住自己。
王妃怎么好叫他失望呢?这样贴心的孩子......
但她并没有实在抱住仍跪在地上的世子,只伸出手虚虚护一下又收回,正好能露出折断了的指甲。
世子一下子歪倒在她的阴影里。
“王爷这是做什么。
”王妃的声音很平静。
“你问这孽障。
”王爷丢开手里的折扇,胸脯起伏,好像纸扎的黄胖灯笼漏了气,还逞强鼓起,到头来仍只留下被撑皱了的皮。
世子在这时仍垂头不语,淮安王冷笑一声,却也不做什么解释也许觉得到了这时候,也没有给王妃解释什么的必要。
“你当真不愿去南疆,我便不逼迫你。
”他说到这里,骤然和缓了声音。
细密地研磨着调子,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和气:“只若真到了万不得已,为父也不能叫你污了淮安王府的门楣。
”
世子的脑袋猛地甩起,力度之大,好像要趁这一次把自个的脖颈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