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瓜子果仁不吃,只一路念着‘林下春晴风渐和,高崖残雪已无多’这听上去当是哥儿教的,只是从前没听那鹦鹉念过。
”紫鹃一面给黛玉理妆,一面又自个絮絮念道:“说来也是命数作巧,谁知这鹦鹉竟原是淮安王妃养着的呢?这会......这会哥儿认得生身父母,王妃叫姑娘继续养着,想来也是”
紫鹃有些说不下去了。
这一次淮安王府是迎回自己走失的公子,却也是带走了林家原本要继嗣的独子淮安王不只有一个儿子,林府现今却实实在在只有这一个男丁。
好不容易......哥儿过了科举,有了官职,原本以为一切都当往好了去,结果......
可是姑娘要怎么办呢?
原本便不在贾府里多住,相处少些,情感难免不至。
若是将姑娘的婚姻大事交付出去,紫鹃自己却也说不出放心......固有的情分是在,可林大人的姐姐,又是长公子的什么人呢?
紫鹃手下不停,心思却跑得很远。
糊涂议论一桩婚事,又或赔着笑脸扯高枝这样的事姑娘决计不肯,她原就是这样不为瓦全的性子。
可再回头,那有交情的却也没几人宝二爷算得一个,可那只是小时候的玩耍几年,如今这样看来,不光姑娘不一定允准,那府里边也说不清是怎样的信儿。
这样看来,反倒是言哥儿挨得近,看得清,脾气相貌品行,桩桩件件都门清。
更可笑此人摇身一变做了宗室子,连法理上的亲缘都指摘不得了。
紫鹃想到这里,带点苦涩,又不自觉叹气。
她晓得纵使林言归了王府,可这会也是淮安王府对林家理亏,姑娘不会落入孤立无援的境地。
这些日子来王妃屡屡相邀,与旁人说起时也把自己放在姑母姨母一般的位置。
可再往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