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眼睛又朝着这边看过来。
深秋的太阳还明黄,艳焦焦贴在天上,天空反而荡着水一样。
秦府的书房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沉闷的气息,秦向涛扣了三次门,屏住呼吸许久才听到父亲的声音。
父亲在,大哥也在。
秦向涛请过安,垂着头站在原地不动了。
秦将军没有理会他,依旧跟长子说着最近的事。
秦向涛在其中捕捉几次林言的名字,勉强按耐良久,终是为友人不平。
“这一件事林言也受害,怎么就能冤枉在他身上呢?”
“没有谁说要责备他只是眼下这样的情形,他要回去是错,不回去也是错,最大的错处就是陷在这事情里面。
”秦将军叹了口气,身子后仰,额角鼓鼓地跳动起来:“现在看着,你这位友人是要认祖归宗去了。
”
这是好事,这当然是好事。
林言也是秦将军眼看着长大的孩子,知晓他的勤勉辛苦,如今多了生身父母爱护当然是好事。
可这反而使他到一个不得不抉择的境地。
秦将军沉沉闭上眼睛。
秦家自然以当今圣上为先,淮安王府却还记着旧主的恩荣。
虽说现在的王爷不掌兵权,可世子却与武将家交往甚密。
皇上的身体在前几年忽然坏得厉害,如今更是被太上皇压住一头。
当初殿试,林言入了太上皇的眼,皇上却也喜欢得很。
且林言一开始是秦府保举,在皇上眼中天然就是倾向自己的朝臣。
可若是林言真的回到淮安王府,更甚者做了淮安王府的世子,那情况就不同了。
林大人当然可以自家做主,但淮安王世子呢?
秦将军的眼睛慢慢落下来,周身又弥漫起御书房的冰冷。
林言知道他们这边太多事了。
“再过几日,你太太要去宫里给娘娘请安。
正巧殿下生日要到了,也该预先贺一贺。
”
父亲略显迟疑的声音叫秦向涛在心里打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