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又怎的,平常我俩且没什么交集。
王妃在病中,这会正是忙乱的时候,我上去打探不是蛰眼么!”
“我只是心里有个念头这事既然属实,那言哥儿才该是长子,那世子......”
“你把心搁肚子里世子还在呢!你以为裁撤衣裳呢?且又没说什么归祖,将来什么还不好说。
”贾琏的话似一盆冷水,兜头浇灭熙凤正狂喜着跳动的一颗心。
“这府里你也约束着,往后若是言弟还愿意往来是好事,若是不愿意,咱们家也不是非扒着他一人亲近。
”贾琏这样说着,却还是忍不住遐想起来他当年可是送着林言、黛玉回扬州呢!
若是做了将来王爷的表兄弟......
这一份幻想并未外露,‘将来王爷’的兄弟如何暂且不提,‘现在王爷’的女儿却满怀心事。
恪静正在后院亭中刺绣,只是针脚杂乱,一如心绪没有理顺的尽头。
她年纪渐渐也要到了,父王母妃已商量着要相看人家。
母妃想叫她嫁与相熟武将家的公子,父王却说不该在这时惹眼。
惹眼什么呢?皇上日理万机,小女孩的婚事竟也看在眼里。
恪静郡主自小让父母仔细养着,所谓相熟的公子,也不过是他们约着哥哥打马,与她远不是什么青梅竹马的情谊。
她心里却还藏着话本里的桥段,不然也不会那日特特出府看状元游街。
贴身丫鬟笑言才子佳人,她一面知晓皇上绝不肯将一个状元郎舍下与王府,一面又禁不住幻想些绯事真要说,她那时候也没看清林言面容只是觉得马上人身姿极好,又有才名加成。
可现下又出了这样的事。
沈昭辉荒唐又莽撞,对母亲对弟妹却是孝子贤兄的派头。
加之王府只这一位郡主,他对这妹妹便更是宠溺纵容居多。
恪静不愿对他摆什么脸色,可因着母亲,又始终无法全无芥蒂。
但林言又是怎么想的呢?
一不留神,针刺了指尖。
恪静皱皱眉,索性将绣品丢开去。
便是真的换子,二哥也是父王亲自请封,得一个世子之位且说得过,只是终究不公......
“姐姐”
真切叫她回神的是自己小弟,恪静顿一顿,叫他坐下,看他喜气洋洋的不禁气闷。
“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你怎么还是一副不上心的样子?”
“我怎的不上心啦?如今遗落的哥哥找回来,这是喜事。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