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袍上身,更是天大的喜事。
”
她的小弟今年不过十多岁,懂些事,夫子夸奖。
这几日听多周围人对‘状元兄长’的吹捧,心里竟也与有荣焉的得意可不是么,这头这个是一母同胞的亲兄长,才华横溢,师出名门。
另一个给府里惹下一堆事,从前便不满,此时心中立时便有偏向。
看他这个样子,恪静又气又笑。
末了捶一下他肩膀,叹一声:“人家再怎样才学,也是斐先生的功劳,你又得意什么?我听说你这时候与二哥吵嘴,惹得母妃好伤心。
如今这事还没个决议,你不要乱声张,叫父王母妃为难,也叫二哥生了嫌隙。
”
“姐姐好不公平,当年若不是换了孩子,大哥哥才该是在母亲身边教养,他前儿还叫二哥拿弓伤了眼睛,那会一声不吭的,多可怜?若不是当年事,他怎么会吃这种苦?”沈昭昀满脸不认同。
“是,这事自然是二哥理亏......”恪静听说过那时候情景,弓弦锐利,血流了满脸。
偏二哥从来都是骄横的性子,林言又还未得陛下青睐母亲与她说时很是哭了一场,说那时林言脸上伤势未愈,且不知能不能保住一双眼睛,却还得云淡风轻,防备着将来不幸,留下一条退路。
阿昀说的不错,若他顺风顺水成了世子,哪里有这般委曲求全的时刻?
恪静知道这事是沈昭辉的错,也知道那姨娘是用心歹毒。
沈昭辉享了好些年的福,林言却险些死在洪流中。
这事说不开去的,是父亲的苦叹,母亲的心结,至于恪静自己,也绝说不出什么原谅宽宥。
可她却又时时想起二哥的脸孔,跪在母亲院子里哭得那样凶。
那时恪静就倚在母亲身边,光影昏暗,母亲整张脸都埋在阴影中。
那时候的母亲叫她害怕,昏暗中唯有一双眼睛接着外头清明她不明白,从来柔善的母亲怎么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这样堪称‘凶狠’的神情?
恪静心中隐隐感觉到,她的母亲正陷落在一种极致的狂喜中。
可二哥哭着扑过来时,她又那么悲伤,那么温柔……
父亲的态度,母亲的态度,连带外出与好友小聚时那些窥探的眼睛耳朵,叫这初初长成的姑娘心里乱麻一样,不知如何兼顾。
耳边小弟还在絮絮说着,恪静的眼前却浮现出另一个人的身影。
大哥归家,林姑娘要怎么办呢?
而父王至今没有提起认祖一事,母妃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