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道眼神有一刻闪躲,知晓这只是某一时忽如其来的思索,并没有确切的证据。
现在最好的方法是把自己装扮作无辜的那一个,只要瞒过去,他就还是那个没有瑕疵的,文雅的,乖顺的林言。
只要蒙骗她......
“是,我早知道。
我去赴淮安王世子邀约的那一天,王妃就找到了我。
”
黛玉仿佛被那捧花烫到,她收回视线,眼神扎在林言坠青的领口。
愤怒,失望?或是别的什么。
有一瞬间,黛玉愤恨自己竟这样了解眼前的这个人,她竟然立刻就晓得他绝对不是为了什么认祖归宗!
而到了这个时候,黛玉发觉自己竟依然攥着林言的袖口。
她收拢指尖,林言反手握住,然她挣一挣,林言立刻就松开了。
两双手各自归位,黛玉搭眼一瞧,那袖沿处还露着她绣的腕带呢。
“你究竟想做什么......”再出口的声音却带着颤抖,彼此都心知肚明。
林言没有回答,他只将脖子压低去,端得是一副引颈受戮的架势。
他的小名被黛玉取作‘佛奴’,凡尘玩笑,却好似在说眼前这个才当真是他自家的佛主。
外面传来紫鹃略带担忧的叩门,黛玉扭头望着那只欲飞的白鹤。
“你还有什么话说么?”
“有。
”林言还垂着头,似存心不让她看清此刻脸上的神情。
“深秋橘子寒凉,你若要吃,也记得暖一暖再入口。
”
黛玉一怔,自心底弥漫上酸涩。
眼眶发热,她不自觉扭过脸去,没觉察林言的视线和贪恋地在她的眼角点了一刻。
“再有就是,你若因此烦闷,就写信骂我,别存在心里了。
”
今年的冬天来得太早,柿子还没有红过最后一轮,外面竟已经冷了。
黛玉把脸转回来,正好看到林言的衣角消失在屏风之后。
她不知怎么的,却忽然想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