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还是要问清,问清才好跟父亲回禀。
“到底是哪个傅大人?”
“二老爷。
”
“二老爷?”秦向涛撇嘴:“我觉得也可能是冲着我来的。
”
“自作多情。
”陈谦时不屑。
没理会秦向涛又吱吱哇哇什么,陈谦时只跟林言说:“这件事你也不要急着动作,反正只是口头一无名贴,二无请帖,你现只当那是个水泡子就是。
”
见林言点头,陈谦时又叮嘱道:“我与向涛自会告诉家里,若是有旁的消息,一定告诉你。
”
外面的雪还在下,屋子里流淌的尽是暖意。
“姐姐方说,这雪像什么?”
林言刚回来,听见黛玉正跟紫鹃、雪雁一起教那鹦鹉念诗。
这鸟儿是好吃懒做的性子,剥个松子念一句,两颗松子念一对,若是剥三颗就不念了,只顾着吃。
“我看着,竟像兔子。
”
“兔子?”林言肩膀上的雪还没化开,凑近一瞧,边角绒扎扎的,确实像兔子的绒毛,满团可爱。
“那怎么好,我把人家玉兔热化了,等到中秋拿什么还回天宫?”
“那便你自个拢着吧。
”
“我自个拢着?”
“你自己得了,我看玉兔倒是不愿走。
喏,钻进去了。
”
林言低头一看,那落雪的地方如今已是更深的水色。
于是把衣服给了小丫头,自己笑吟吟坐过去,黛玉就着姿势,往他指尖摸一
摸,甚是满意:“这回那手炉总是起了用处。
”
“我出门一次,姐姐叫人提醒我三回,想忘也忘不掉。
”
“你尽惹我,上回我不在,你自个一次就记得。
偏我在时你就记不住,还要跟我委屈,说我不提醒你。
”黛玉说着,手指搭在下巴处,看着林言竟轻轻笑起来,道:“怨不得我的炭火不红,原来是烧到你耳朵上。
”
“什么?什么?谁烧到了?”凝儿方才昏昏欲睡,这时候话听半句,一下子精神了。
屋里人听到她这话都笑了,黛玉看小丫头回神来脸都红,便拢了她在炕上,笑道:“烧着他了,你瞧,他耳朵是不是红?”
凝儿看了一眼,拿黛玉的袖子遮住眼睛,不说话了。
黛玉一面由着她,一面又说起年节事。
一月十五上荣国府恭候,但再往前年节却也是要好好过。
提前两个月给府里人加过月钱,又早早裁剪过新衣。
黛玉理事自有章程,上下有度,近到年节不仅不忙碌,反而清闲起来。
“现下最难办的就是剪花、写字。
”黛玉笑吟吟的,面前还摆着几张剪好的窗花纸。
“那我来写福字。
”林言立刻知道自己的任务,很乖顺地听从家主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