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与你见一见,前些
日子忽然又赶着走了?”
“师兄的消息好灵通。
”林言这回是真的奇怪了,但想到师兄各处云游,交友无数,这样灵敏通达的耳朵却是有了解释:“我也是没法子。
”
“当初师父叫我来,不就是防着这个?”窦止哀叹一口气:“真以为做了唯一的男丁就立得住?这天底下可没多少稀罕事你拖拖拉拉到这时,我还怕你是要做了散财童子去。
”
“师兄,你别觉得我年纪小师父若真的惦记这些俗务,如今就不会因为此事数落我。
”林言听到窦止哀这一句,却是静默一刻。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隐隐的,他已经为步入仕途做了准备,也打好先锋:“我不存心试探你,但你若是愿意便告我,当时究竟是谁叫你来的,师父的信又是怎么一回事?”
当年的信林言一字一句都看过,确定是师父的笔迹。
而以师父和师兄的态度来看,他们至少‘曾经’确实是师徒。
过去的窦止哀也是和如今的林言一样的,当代大儒斐自山的弟子。
这样的人物不入仕途甚至无人问津,本身就是一件怪事。
他这样坦诚的问出来,窦止哀并不觉得奇怪他其实很欣赏林言这一方面的性格该试探的时候懂得打机锋,但也不吝啬满腹真诚。
这样的脾性叫窦止哀着实喜欢,但他并不打算在此时对林言全盘托出。
“我只能告诉你,我要来是告诉过师父的,那封信也确实是师父写给你的。
”窦止哀叹了口气,他看着年龄几乎可以算作他儿子的师弟,在此刻彻底把林言的形象与当年小小的孩童剥离。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句话用在此处也可以。
你只记得,师兄不会害你。
”
第54章
两相映琉璃易碎
穿堂过巷的货郎很有招揽客人的手段,拎着一把破琴来回扯着,嘴里含含糊糊唱着些久远的故事刻意不叫人听得很清晰,凑近了,先看清他身上背着的货箱。
货箱里的东西叮叮当当,西域的铜铃,西洋的玻璃串......厨房的赵嫂子跟凝儿说那些都是假的,一个小货郎弄不来这些东西。
但凝儿很喜欢,她倚着门,一听到那把破琴响就跑出去了。
“姑娘,您拿好。
”货郎不仅卖玩意,还兼卖些零嘴这会正好是油炸的木槿花,凝儿很爱吃。
只是不太敢回去吃,倒不是主人家会数落,单是怕她妈妈骂她。
凝儿一面往嘴里塞着,一面想起她的妈妈发火两个手都支张起来,连带前襟的花也盛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