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谁知把宝二哥给点了。
”他摸摸鼻子,又去看宝玉:“二哥,这回是我替你挡一次。
”
宝玉也笑,只是看起来怏怏,和着外面的雪影透着说不出的惨淡。
林言跟姐姐对视一样,心照不宣般继续玩着。
眼见着已经过去最落雪的时候,可是雪化三分寒,香碳却燃得比往日更热烈些。
林言这一回没能挨着姐姐,他坐在宝玉身侧看着他掷骰子,撞在棋盘上发出‘卡拉卡拉’的声音,叫他联想起脚踩上雪下的冰层。
眼见年节,国子监也隐约变得松散夫子依旧严苛,可布置
下的课业总是完成得比往常更快。
斐先生依旧要林言常去府上回禀功课,他要弟子去国子监读书,心里却很看不上那里的先生,情愿事后一字一句指点。
但他又体谅这时该与亲人为伴,于是准许林言不必居住在他的小院。
林言因此得到难得的松散时间能够回家陪伴姐姐,也能探听到外面的声音。
陈谦时的咳嗽总是不见好,一路病到此时,人先瘦了一半。
陈夫人终于忍不住心里的忧虑,求了陈大人接他回去养病,又叫秦向涛和林言常去看看。
林言并不常去陈府说来好笑,陈府与斐府只有一墙之隔,可他更经常到的却是秦家的府邸。
陈谦时的院子永远处在深冬。
一切都被雪埋葬,雪层下又晃着新生的苗头。
他院里的仆婢也都是静寂的,见着这二位过来,行过礼,又引得他俩进去。
陈谦时的样子比预想的好很多。
他不叫人伺候,这会歪在榻上,斜斜倚着炕上的小桌。
见着自己的两个朋友,不笑也不动,只是懒洋洋道:“你们这会来,我都要睡了。
”
“你睡你的,我俩坐坐就走。
”
“我还当你俩只顾着跑马,把我忘了呢。
”陈谦时哼哼笑起来,把杯子茶盏一股脑推过去:“我这里没人伺候。
”
“我俩伺候你,成不成?”相识多年,林言和秦向涛早习惯了陈谦时这副样子。
自顾自找了位置,倒了茶水,这样顺从,陈谦时反而觉得没意思。
原本交叠的双腿垂放下来,笑嘻嘻跟林言道:“言哥儿,现在可拉几石的弓?”
林言一听这称呼就知道陈谦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