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姝已经把眼泪逼了回去,只是声音仍泛着哑:“只是想到我们曾被同一人控制,如今我已经逃了出来,她却要寻死以求解脱,觉得有些难受。
”
萧不言知晓她格外珍视性命,于是寻了些她听了可能会开心的话:“以后无需你们在留在剑南打探消息了。
我承诺过会护住你们的性命,此行结束后会带你们回西北。
”
萧景姝心道,西北对她难道就是什么好去处么?
“其实细想起来,我并未做什么。
”萧景姝轻声道,“我所打探到的消息,君侯稍稍多费些功夫也能知道。
”
她微微侧首,耳坠上的珍珠碰到了肩头,“安插探子这种事,越久知道的消息越多,可眼下才多长时日,您竟不打算用我们了?”
萧不言未曾想到她是这般反应。
“没有什么必要了。
”他道,“如今的消息已经足够让我知晓剑南以后会做出什么。
”
既然以后的事超不出预料、脱离不了掌控,那便没必要再费功夫去探知什么了。
这个人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
可他与自己相处这么久,看出自己想做什么了么?
萧景姝笑了一下:“君侯可真是个天大的善人,明明我们姐妹没做多少事,您却要担起我们的后半辈子了。
”
萧不言听得出这是一句嘲讽,她总爱这样夹枪带棒地同他讲话,而他却还在摸索着如何反击。
不过上一次试图反击却被她扬言不许再让他进门,今日刚进了门,难不成再被赶出去么?
或许这辈子都无法在这些口舌之争上赢过她了。
于是萧不言放弃反击的念头,只道:“我很少有这个善心。
”
这依旧是他的习惯。
不知该如何应对时,说实话就好。
萧景姝心道,你自己知晓你自己有多不对劲儿就好。
她无心再与萧不言周旋了,起身走到他坐着的罗汉床另一侧,双眼注视着他的脸,手却灵巧地解下了他腰间的香囊。
“方才我就想说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