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吗?”
她摇头,“我不抽烟,你抽吧。
”
她不叫安娜,只是出门在外的时候是安娜,她其实叫塔娜。
她是蒙古族,这个名字是珍珠的意思。
在外面她要保护自己,所以她在陌生人面前是自己也陌生的安娜。
她问他,“你很喜欢来酒吧去营救遇到麻烦的女孩子吗?”
阿崇点了一支烟。
他看着她,说:“那你不怕我对你图谋不轨吗?”
她摇头,说:“我从小胆子就很大。
刚刚就算你不来我也不怕,我包里有喷雾,有一把我藏的小刀。
如果把我惹急了,我也会反抗。
”
阿崇笑了,“挺好的,有防范意识。
现在看你很冷静啊,刚刚为什么哭呢?”
她装作有点不高兴,“你怎么跟我聊这个。
”
“我们陌生人聊天,还能聊什么?”阿崇说,“大概是因为我很好奇为什么会有人突然就哭了吧。
”
她想了下,小声说:“我今天早上结束了一段两年的感情,中午回宿舍的时候跟一直相处不好的室友吵架了,下午又被教授说论文写得狗屁不通,给家里人打电话又刚好碰到爸妈因为弟弟上大学的事情吵架。
其实这些事情已经在我的生活里发生很久了,一直有预兆,我从来没有哭过,只是觉得心烦,但刚刚突然就哭了,似乎是因为那时候崴了下脚,又似乎因为别的,我也不知道,奇怪。
”
说完发现……好像说了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些事也没什么大不了,她想着。
阿崇点头,“人好像都会因为一些很小的事情突然崩溃,很正常,不奇怪。
”这时候服务生上了一个果盘,应该是特意嘱咐过,果盘被摆得很好看,阿崇推过去,“请你吃,多吃水果,少喝酒。
”
她说谢谢,拿起一片西瓜吃掉。
“你一个人来这里猎艳吗?”她说完皱了下眉,“这个词好土,对不起,你懂我意思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