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化妆,也可能是妆哭花了,这会儿脸很滑稽。
她前一秒哭,下一秒又呆呆地盯着自己看,奇奇怪怪的小姑娘,看着像是喝醉了的状态,只有眼睛很冷静。
阿崇笑着看她,说:“哭完了吗?”
那女孩儿说:“哭完了。
”
“你哭的时候非常丑。
”
女孩儿低下头,“哦。
”
阿崇把烟灭掉。
他问:“你叫什么?”
那女孩儿沉默了下,答:“我叫安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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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前这个说自己叫阿崇的男人说:“如果你是一个人来的话,你还是喝饮料比较好,喝太多酒有点危险,再晚一点这里会很乱。
”
她没有来得及回答,因为这个叫阿崇的男人又侧过头跟一个路过的酒保说话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尾上挑,很精神的样子。
从自己这个位置看过去,他的耳钉很亮,有些招摇,笑容也是。
可是等他说完话,转过脸,眼垂下来时,表情会慢慢沉下来,有些锐利。
这人似乎有些奇怪,当着人是一个样子,面对他自己的时候又是一个样子,难以捉摸。
桌边有一盏复古的装饰香薰蜡烛,灯火在他的眼睛里跳跃。
周身有些嘈杂,她看着他,感觉这个男人似乎变成了一幅画,会动的那种。
她看得静下来,慢慢地问:“我总觉得你很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阿崇笑了,“这话很老土,而且好像都是男士搭讪的时候才说。
”
她问:“你用这句话搭讪过别的人?”
阿崇想了下,“我好像没有。
我喜欢什么东西不会直接说,我更喜欢做。
”
她说:“我也是这种人,小时候我过生日,妈妈带我去逛街,问我是不是想要某条裙子,我其实想要,但我开口说的却是我不喜欢那个颜色。
很奇怪,明明想要,又非要说不想要。
”
阿崇点头,拿出一盒烟,“我好像也有你这个毛病。
安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