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边走。
快出门的时候他又猛地回过头来,声音里终于掺了些愤怒至极的狂躁:“就是因为那两个人,是不是!”
问题绕了一大圈,最终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最不重要的原因上,他说了那么多,这头傻狼好像什么都没听明白,还是执着于明华母子。
可是,就在他这一句看似最没脑子的质问里,孟怀泽用尽全部力气才硬气的心肠蓦地坍塌,他猛地闭上眼,才止住了那突然而来的眼泪。
他很清楚邬岳明白,他的狼崽子只是被逼到了没有办法,力量、愤怒、绝望在此时好像都没有用了,于是他只能自欺欺人般还将一切归到最简单、最易解决的借口上。
孟怀泽闭着眼,声音轻而平稳:“不是。
”
邬岳转身离开了,房门开着,月光照进来,门前像是落了一层洁白的霜。
在谁都看不见的桌子下方,孟怀泽的手始终用力地抓在一起,他用了那样大的力气,以至于那上面星星点点全是他自己掐出的血迹。
孟怀泽想松开手,可他不敢,松开了他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去拽住邬岳。
他想睁开眼睛,可他也不敢,睁开眼他害怕自己会掉眼泪。
他想嘲笑自己这般没出息,可他连笑也笑不出来。
他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敢做,只能一动不动地坐在黑暗中,没有声音,没有表情,像是一座静默的、老去的山。
第78章最好的妖怪
第二天一早,孟怀泽打开房门出去时,明华正在院中洗衣裳。
经过一天的休整,她的状态好了许多,见到孟怀泽先是下意识地笑着打招呼,随后才发现孟怀泽苍白憔悴的脸色。
孟怀泽掬凉水洗了把脸,明华手下洗衣裳的动作慢下来,她回身看孟怀泽刚刚走出来还未关上的房门,那处安安静静的,没有其他人跟出来。
“孟大夫,”明华有些迟疑地问道,“邬岳兄弟没在吗?”
孟怀泽摇了摇头,他的眼下青黑,显是昨晚没睡好。
“你们是不是因为我和庆儿吵架了?”明华问。
“别多想,”孟怀泽回了神,笑了笑道,“与你们无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