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重归家园的难民跃跃欲试,可云清澜却依旧身跨烈马默然遥立,就这么一言不发地静静等着。
果然,过了不久,那严丝合缝的城门就缓缓打开了。
随着轰隆几声闷响,城门忽起沙尘弥漫,手持银枪的赵骞关就在满目黄沙中带着一众将士缓缓而出。
云清澜闻声抬眼看去,待看清眼前情形时心间就又不由得生出几分诧异:赵骞关竟只带了单雄飞一营出城迎战。
“长宁郡主,末将的将军们呢?”见云清澜抬眼看他,赵骞关就当即语气一沉,出言问她道。
云清澜闻言就微微抬手示意,紧接着军中后方就被连推带拽地扭送出两个五花大绑的人影。
“赵将军!我们军中出了叛徒!”
牛长生看见不远处的赵骞关,当即就大喝一声,眼见赵骞关带着一营形单影只,而云清澜这边则浩浩荡荡人多势众,牛长生心下就又生出恼怒。
谁能想到时移势易,如今的他们竟会被一群叛军逼在门前。
想起昨夜被人伏击时的情形,二三营将士各有所长,可到了云清澜那里却像是被人捏住命脉似的轻易就全军覆没,其间更过分的是,他们这里面有不少人,被生擒前连刀都还没来得及□□――这杀千刀的叛徒不知是谁,竟将他们出卖的如此彻底。
牛长生憋了满肚子的火没处发,就又扭头瞪着云清澜痛骂:“云清澜,你这个厚颜无耻的卑鄙小人!你自己想卖主求荣,做什么偏要带着兄弟们一起去干这腌?H事!如今龙虎军的名声都被你搞臭了!你、你大逆不道,简直令天下人不耻!你出卖龙虎军,跟稷元那个秦朝楚混在一块,你、你枉为云家人!简直丢光了柱国将军的脸!”
牛长生搜肠刮肚地大骂一通,其叫骂声响亮,端称得上是响彻云霄,那字字句句震耳欲聋,别说是城门前对峙的两方军将,就是连远处被扣押在营地的二三营将士都听的一清二楚。
笛灵听不下去,当即反唇相讥道:“卑鄙?要说卑鄙,还能比你们搞偷袭卑鄙?现在偷鸡不成蚀把米,却又来骂我们?”
“放你娘的屁!”牛长生闻言就又大骂一声,“要不是你们拉着老百姓当垫背,俺老牛又何至于要干这等事,有本事,你放开俺老牛,俺跟你堂堂正正比一场,看你如何干得过俺!”
被牛长生的粗话激将,笛灵面上一急正欲再辩,可话还未出口,就又被云清澜突然叫住了:“笛灵,休要多言。
”
夜袭之事确实是他们占了便宜,此番无情算有情,城中龙虎军对难民网开一面,可他们却借着这份怜悯将其擒拿,牛长生输得窝囊,激愤至此也是情有可原。
云清澜不让笛灵多说,可笛灵心里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