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下列,看起来不过是季家的一族旁支。
季家果然是个名门大家。
季知方的名字排列在第二层,观其位置似乎在族中地位颇高。
可这也是最令云清澜不解的地方:他明明还活着,怎会在此供奉自己的生辰牌?
云清澜继续抬眼向上看,只见万牌祠的最高处,正一高一低地挂着两个牌子,位置较高的那处牌子上空无一字,只在牌前挂了颗血红南珠。
南珠珍贵,能佩戴的人无一不是天潢贵胄,其中血色南珠更是少见,怕是百年难遇其一,如今竟被挂在这深山洞窟中。
云清澜心中暗惊,对季家愈发好奇,又紧接着看向略低几分的生辰牌。
这个牌子上倒是有名有姓,上书笔走龙蛇的三个大字:季鸿儒。
整座祠堂的牌位约莫都出自两人手笔,虽乍看同出一家,但细观下依旧有所区别。
以季鸿儒为首的牌位笔迹苍劲,一笔一画下力道内蕴其中;而以季知方为首的那部分牌位笔触则更显狂放,提笔勾折间颇有几分飞鸟?N腾之势,墨迹看上去也是新的。
云清澜将窟中牌位细细看了一圈,除了季氏,牌位中还混杂着许多其他姓氏,只是这些姓氏名牌位次靠后,许是季家的一些外姓旁支。
而除了季伯生和季知方二人,她也再没有看到什么眼熟的名字,似乎这些人早在几十年前就已长逝。
可云清澜想不通,这里若都是百年前季家先人的牌位,为何季知方的名字却又能高列第二排?
季鸿儒和无名氏牌位下并排放着两口长棺,这两口长棺一黑一红,同牌位一般,位置上红棺比黑棺略靠里几分,显出些错落差别。
种种迹象表明,这红棺中人比那黑棺中人的身份更为显贵。
难道红棺中人就是季娇的太爷爷?
可奇诡的是,这窟中黑棺棺面光滑亮丽,棺前还留有灰末纸钱,看来是常被人祭拜,而那红棺却少有人擦拭,上面还落着厚厚灰尘,看起来是久无人问津。
若为先祖,又岂有不拜之理?云清澜若有所思地看向那高悬南珠,这红棺之人???莫不是皇家?
武朝以黑为尊,以红为贵,朝中一品大臣下葬若得隆恩可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