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住一阵子,所谓的希望高宜毕业后进公司做事,纯粹也是看在对已逝前任的感情上,以及高宜她爸当年注资了大姑公司的原始股,只不过高爸去世前立了遗嘱并做好公证,这些东西得等到高宜以后能扛事了,有能力了,等小孩儿满了三十岁具备较为全面的社会认知了才会转给她。
容因与大姑他们的关系至今仍然不咋样,既然她开口明确表明不管高宜了,不愿意掺和,大姑虽心有不悦,但最后还是不强求了,轻飘飘说:“成,改明儿我回A城一趟,亲自找她谈谈,你没时间就算了,本来也没想着你能劝服她,那孩子打小就死心眼儿,固执,平常也只跟你谈得来,我们说干口水都抵不上你讲两句,你都劝不了,那就再看吧,如果她还是死活不愿意出去也没办法,自己选的命,我对她爸的交代只能是这样了。
”
大姑可不是那种老好人,几下给了最圆滑的解决方式,省得再啰嗦,没啥还要对容因多说的,挂断通话前仅仅说:“你有时间还是多来上海看看老人家,别总是折腾你那个没用的奶茶店,卖喝的能挣几个钱,辛辛苦苦那么久,赚的还不够老人家给你房子的首付多,有那工夫不如多哄哄你爷爷奶奶他俩,他们老了,经常挂念你,前两天还问我来着。
”
亲戚这东西就是远香近臭,不常联系相互都能维持基本的体面,一旦接触多了,压根还是合不来。
容因懒得辩解,更不纠正自己开的是咖啡店,不是奶茶店,争辩也是徒劳。
大姑有钱人,妥妥的社会上层精英,看不上这点也正常,大家不在一个世界,自然聊不到一处。
再者,家里亲戚们对容因不满的可多了,一个一个算,大姑还排不上号。
容因当年与这些人断绝关系后,到今天都还没跟他们正式和好的,明面上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上次过去探望爷奶,两个老人家即便不理解容因的性取向,可在计划身后事上,仍准备留一笔不菲的遗产给容因,并将这个写在了已经具有法律效益的遗嘱上。
为此,家里绝大多数亲戚对容因的不满更甚,大姑就是其中之一,可能以前还能做到眼不见心不烦,隔了那么远,不在一个城市,尽量不与容因沾边就是了,谁能料到老两口会留那么多资产给容因,比给他们那一辈的亲儿女还多,大姑的冷淡刻薄便缘由于此,哪怕心知老两口是为了补偿容因,可对比起自己这么多年勤勤恳恳的付出,容因什么都不做就能坐享其成,肯定会招到他们的嫌弃、怨恨。
不为无关人等费心神,容因习以为常了,几代人之间的隔阂不是争论就能分出输赢的,和他们争这些更是浪费口舌。
摁灭屏幕,安静思忖了会儿,进到房子里,当着乔言和一众员工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