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言皱起眉头,没再多问。
“晚辈欠教养,别等了,副掌一天奔波,先上菜吧。
”沈庸辞道。
“沈掌门的儿子肯定不会没教养。
”诸葛然道,“我随便,主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
诸葛然虽这么说,心底却在琢磨,沈玉倾是个礼貌聪明的青年才俊,跟他老爹年轻时倒有几分相似。
一念及此,不由得起疑:“敢让一桌子长辈等着,不是十足充分的理由,就是另有安排了。
”
只见沈庸辞吩咐下人,没多久,侍从上菜。
楚夫人道:“副掌爱吃鱼,特地为你准备河鲜,你且尝尝这清蒸江团。
”
诸葛然夹了几口,赞道:“好手艺。
”忽地举杯道,“沈掌门,我敬你一杯。
”
沈庸辞也举杯起身道:“副掌是客,应该是我敬你一杯才是。
”
诸葛然应了声客气,仰头喝下,火辣辣的,是顶级的剑南春。
楚夫人、沈雅言夫妻跟着也依次敬酒。
喝完一轮后,诸葛然又斟了一杯,问道:“下午的事,沈掌门考虑得怎样?”
沈庸辞放下杯子,道:“今日是宴会,招待客人,饭桌上不讨论公事。
”
诸葛然道:“我倒觉得饭桌上好谈事,美食在前,脾气也好些,喝点酒,什么话都敢说,不像平常遮遮掩掩。
”
他站起身来,作势要替沈庸辞斟酒,只是个子矮,伸长了手也斟不着,见沈庸辞把杯子递前,顺势就斟满一杯,又说:“我以前替掌门出使公务,最爱在饭桌上谈事,一杯谈不成,两杯三杯,喝得多了,脑袋胡涂了,平常不会答应的都会答应。
我得了便宜,付了酒钱也尽兴。
”
沈庸辞笑道:“副掌想灌醉我?”
诸葛然道:“不知沈掌门酒量如何?”说完,两人又干了一杯。
诸葛然又道:“两杯下肚了,沈掌门考虑得怎样?”
楚夫人也斟了一杯道:“我们夫妻是一体,你一个要跟我们两夫妻喝酒,怕是难赢。
”说着也一饮而尽。
诸葛然也喝了一杯,笑道:“这可不公平。
雅爷,而今我在青城受困,你念不念情?帮我一把,挡个几杯?”
沈雅言尴尬地笑了笑,诸葛然知道他在犹豫。
这小子,还得再逼他一点,但不能过了头。
场面可以尴尬,却不能弄僵。
于是说道:“早些时候我说要见识贵派的乌金玄铁针,不知可有此眼福?”
沈雅言道:“不急于一时,吃完饭再说吧。
”
诸葛然笑道:“那你得替我挡挡酒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