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跟他一样生理结构有问题。
不定因素太多了。
宁钊被拽掉几根头发,陶画没知觉,直到施砚拉住他。
施砚手太凉,一下给他冰醒,松了手,宁钊这才得以解脱,头皮阵痛舒缓。
“这件事任何人都没有决定权,你自己做主。
”
施砚说话总能让陶画安心,他心率慢下来,抬着头看施砚,眼巴巴地等待后文。
施砚:“这是你的肚子,是属于你的生命,想生或者不想生都由你决定。
如果不想要,做完各项检查,确保不会严重伤害到身体后,你可以选择手术解决,我会安排最好的医院,你的意愿永远排在第一。
”
一听“手术解决”,陶画立马否决,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要!”
他确实迷茫,却从没想过要扼杀。
因为如施砚所言,这是属于他的生命。
从他的身体中诞生,再从他的身体中分离,分离的是骨肉,断不开的是血脉。
小孩生出来会姓陶,不管是谁的孩子,都肯定有他的基因,五官里会有他的影子。
再悲观点,就算以后跟这些人分道扬镳了,再无瓜葛了,这个小生命也一定是跟着他的,完完全全,密不可分,他一个人的所有物。
世界上第一个因他而生的小东西。
微妙。
陶画低头看看小腹:“我想留下他。
”
肖荀在边上紧张半天,听到这终于松了口气。
他从查出身孕那天起就在担忧,怕陶画会不喜欢,不愿意留下他。
其实肖荀对小孩无感,以前甚至考虑过这辈子都不生小孩,因为太吵了,从出生起就吵,吵到十几岁进入叛逆期,最怕的是变成像他青春期那样,染黄毛,混社会,难管。
但如果是陶画的小孩,那就另当别论。
闹腾点活泼,安静点稳重,青春期叛逆那叫正常现象,都好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