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只见明玥已经枕在自己没受伤的左边的肩上睡着了。
沈煜垂眸看了一眼,左臂一收,将她整个人都完全带入自己怀中。
这事儿明玥没敢同沈老爹和孩子们说,就怕叫他们高兴,只是也一次两次趁着他们没留意的时候叮嘱沈煜仔细些身体。
可沈煜哪里得空在家里休息?隔日一早就有同榜考生的帖子送上来,今儿就有邀约。
如今大家都是一样的秀才,沈煜自然是应了邀约,更何况他最是晓得这人情上的来往是何等重要。
因此晚上也没回来吃晚饭。
明玥怕他喝酒,打发了八角去瞧几次,万般叮嘱,这一个晚上,这些个想与沈煜推杯换盏的秀才们都晓得了他家中有个河东狮,一场晚宴她使唤家中小厮来查了好几次。
少不得有人拿此事取笑,沈煜却也不恼,真真一副怕极了家中娘子的样儿。
同桌们见他们夫妻俩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便没再拿此事说笑了,那想开口跟沈煜提纳妾一事的,也没吱声。
话说当朝这科举制度,其实早前时大家到各州府城大统考之前,还要在各自的县里考一次,得了个县老爷的资格批审,这才能上州府城里参加这乡试,方得秀才之身,然后可继续参加往后的会试。
会试与乡试不同,须得到上京参考,所以考虑到全国各地的考生路程遥远,因此这中间是隔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也就是说中了秀才的考生,下一次参加会试可以在明年这个时候。
若是会试高中,连带着出成绩的时间,总共有半个月的功夫,便是上那御前参加殿试,此刻的主考官便是天子了。
正是如此,那金榜题名者,有着天子门生一说。
因此便有人提议,等将师长和本地的考官大人们拜访了后,就要直接启程去上京。
沈煜觉得未免是太早了些,从这澜州到上京,若是快些的话,一个半月是能到的,所以他预计着明年过了端午后在考虑此事。
即便是如此,到了上京,还有一个多月做准备呢。
但同桌的秀才们却觉得早些启程好,“不说这路上遇着个什么耽搁了赶考的时间,就是早些到京城,若是真运气不好水土不服,也早些解决,免得到时候影响考试。
”
这话是有几分道理,深得大家的赞同,于是有几个已经开始商议着,一同上京去,路上还有个照应。
而这一次的聚会,有一小部分考生并没有来,其中有包括那黄公子,也没见那叫李烬的。
这李烬比黄公子还要在榜前,今日来的秀才有的专门去拜访过了,只说他家中有一老母,又病在床榻,他是抽不开身来赴约,倒也能理解。
只是那黄公子没来,这些秀才里便有不高兴的,觉得那黄公子是自持身份高贵,不屑与他们这些穷酸人来往。
黄晟肯定不能来,这点只有沈煜心里有数。
如此,少不得就越发衬托沈煜的好,他如今也算是在城中小有名气的富贾之人,还是在第一名解元呢!
接连着第二天,仍旧是有场子,到第三天大家才相约去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