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禾春目光如炬,仿佛能看透人的灵魂般,死死盯着江岫白。
“你,可愿。
”
江岫白没有半点犹豫,一撩衣摆跪地,挺直了腰杆道:“我不会站在他身后,也不会做他的靠山。
”
对上景禾春愈发凌厉的目光,他没有丝毫畏惧与胆怯,平淡道:“我会与他并肩,生死与共。
”
江岫白的这份感情,从一开始就是平等的。
他不会因为宋淮之合欢宗弟子的身份而多思;更不会因为宋淮之受困于体质问题,从一定程度上需要依附自己而轻视他。
他想的,他要的,从来都是两个人平等相爱,长相厮守,生死与共。
“好好好!”景禾春一连说了三个好字,看向江岫白的目光也温和了很多,“你和你师尊,都很好。
抱歉孩子,这么多年,万剑宗不是没出过败类,我总是要多考虑些的。
”
“应该的。
”江岫白并没有起身,而是盯着他认真道:“淮之赶不回来的,爷爷。
”
景禾春当然知道他赶不回来,闻言有些狡猾的笑了笑。
“生离死别太过痛苦,他还是个孩子呢。
”
他说着,用手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气,“我有些累了,先睡一会儿……”
他的气息减弱,身形变淡。
大乘期以上的修士死亡,是要神解,回馈天地的。
江岫白定定的看着他,忽然出声道:“我会照顾好淮之的,爷爷。
”
景禾春没有再说话,只是他越来越淡的面容上缓缓勾起一抹笑。
当宋淮之带着几头避水兽,急匆匆赶回来时,他只看见了江岫白恭敬磕下的那个头,和他对面消散在天地间的俊美青年。
“爷爷……”
宋淮之瘫坐在地上,储物戒指中新鲜宰杀的避水兽上还流淌着炽热的血液。
如果说,第一次见到死人,是修真界教给宋淮之的第一堂名为“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