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们去找茬,又提起爷爷的遗物,我依旧表现的很愤怒伤心,但其实我从未在乎过。
”
“我不知道遗物是什么,就算知道也不在意。
”
只是江繁缕和许青桐母女打交道数年,深知对方的无耻是没有下限的。
所以她从未泄露过自己真正的情绪。
“陆时九,你知道为什么我只在意医馆,不在意我爷爷的遗物?”
陆时九沉默了会摇了摇头。
“我查过,你一直在你爷爷身边长大,跟随他学习医术,后来继承了中医馆。
”
“外人看来,你们祖孙俩相依为命,你爷爷是你唯一的依靠。
”
所以如果江家那群人拿江老爷子的遗物来威胁他,他可能也会为了她上套。
他也会认为她很在意那些。
“因为我慢慢的发现,爷爷可能从来没真正拿我当过孙女。
”
“他带我在身边,给我交学费让我上学,手把手教我医术,其实他只是想要一个继承江氏医馆的传人。
”
江繁缕摊开手心给他看,右手小指下面有一块褐色的疤痕,很小。
“有次手板打的太狠了,留下了伤一直没愈合。
”
陆时九一怔。
那个疤痕很小很小。
但那是因为已经过去了多年,伤疤不停的淡化才会这样。
“为什么挨打?”
陆时九压着胸中翻涌的情绪,摸了摸姑娘的头顶,语气温柔的问。
“背黄帝内经时,背错了两句话。
”
“一个字十个板子,那两句话太长了,所以……”
那天挨完板子,她的手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办法很好的握笔,碰到东西就痛的发抖。
那年她才七岁。
江老爷子说只有足够痛了,才能记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