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十个板子?”
陆时九皱眉,“那岂不经常挨板子。
”
一两句话完全错的时候,可能少。
但一个字不错,除非是完全过目不忘的天才。
“嗯。
”
“有时候也打别的地方。
”
江繁缕不便提,总之就是体罚,很严格的体罚。
如果一次要罚三十下,是绝对不会二十九下就停的。
“刚开始那会我喜欢哭,是个小哭包,打一下就哭,遇到事也哭,记不住药名也哭。
”
“我爷爷就定下了规矩,只要掉眼泪就挨打。
”
“这个办法很管用,后来遇到再大的事,我都很难哭出来。
”
那是一种本能的克制。
被打怕了,身体心理都会去本能的保护自己,不会再犯。
陆时九垂眸,用力的攥紧自己的衣袖,一种说不出来的绝望与酸痛感从心底反复翻涌。
那一刻,他想挖坟的情绪达到了极点。
他没江繁缕那么隐忍和良善。
动他可以,折辱他也能扛。
但对年幼的她下那样重的手,摧残的不止是皮肉,而是一个曾经热烈如小太阳一般的小女孩的内心。
她的火热全部被封闭,漫长的人生里无情无欲的长大,除了背医书就是背医书。
他忍不了。
“我对人体的每个穴位都了如指掌,从不会错。
”
“所以我下针的时候,永远都有百分百的把握。
”
“那是因为……”
江繁缕轻笑一声,语气漫不经心,“我起初练习的时候,也记不住。
”
“记不住爷爷就亲自给我下针,针扎在穴位上疼了,就记住了。
”
“我能记那么熟,是因为拿自己练手练太多了,自然忘不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