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再来看您。
”
“去忙吧。
”
从外祖母院子出来后,薛泠便让翠月和碧月去大房二房传话,说有要事相商,若大舅舅二舅舅回来了,便派人寻她。
薛泠回到院子后,自己取了纸笔磨了墨,可提笔时,却不知写下些什么好。
那日瑞草堂开业,太子的开业礼能送到她房中来,想来是太子派了人在这亳州看着她,可她也不知如何联系那人。
况且,若真是联系上了,她这又算什么?
薛泠放下了手中的笔,只觉心头烦闷,好似被人沉了一块大石,压得实在难受。
“小姐,大老爷那边来人,说大老爷刚归府,小姐您可要过去大老爷那边?”
薛泠回过神来,“待小舅舅也回府了再去吧。
”
碧月点了点头,看着她桌上摆放着的笔墨纸砚:“小姐,您是要练字,还是作画?”
薛泠瞧了一眼那桌面上的纸笔:“忽的没了兴致,你收起来吧。
”
碧月又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小姐,可是出了什么事?”
薛泠正想开口,便听见了翠月的声音传来:“小姐,二夫人说,二老爷今日酉时便回府。
”
“知道了。
”
碧月见薛泠停了话头,便知道事情应当是与太子有关。
“翠月,帮我拿一套寝衣来。
”
“好的小姐。
”
下着雨的天冷的很,薛泠抱着汤婆子钻进了被衾里,本想睡一觉,却如何也睡不着。
便是这样半是清醒半是睡地熬到了酉时,碧月进来唤她,说大舅舅和小舅舅那边都来人了,让她去一趟小舅舅的书房。
薛泠忙起身,“更衣。
”
这雨夹雪又落了整整一日,薛泠快步行到小舅舅的书房。
大舅舅和小舅舅已经在里头了,见她来了,大舅舅笑呵呵地夸她有经商天分。
薛泠笑了下:“泠儿在大舅舅面前,不过是班门弄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