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泽的手指无措地攥紧又松开:“我、我不知道。
”
“你不是在怕我,你是在怕自己的欲望。
但没有谁规定欲是可耻的,天道没有、祖神也没有。
”时崤继续循循善诱。
“阿浮,你答应过这一路会试着不那么抗拒我,就要信守诺言。
我现在要你放下这份回避,好好享受与我有关的欲望,你能做到吗?”
海风声很大,但时崤的一字一句,都清清楚楚得传达到了浮泽耳里。
浮泽眨眨眼,觉得心口处又有些发颤,不知是骤然浓重起来的冷香唤醒了混沌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他不知所措地问:“我需要,做些什么?”
时崤便笑了。
他突然垂下双臂,退后了小半步,在两具躯体中间留出些许隔开的空间:“阿浮,你该问自己现在需要什么,而不是问我或许,需要一处倚靠,来减轻一下腿脚久站的负担?”
没有直接上手,也没有发号施令,他只是给了浮泽一个选项,用眼神传达鼓励:“没有其他谁会看见的,这里只有你和我。
你需要我,以及我想要你。
”
太阳又出来了,时崤没有躲,任凭自己浸泡在金灿灿的光中,黑衣都变得和熙圣洁。
浮泽看得晃了神。
好久,才调动呆立到酸痛的腿,慢慢跨出一步,泻力靠上对方胸膛。
“是这样吗?”他动作生涩地环住时崤的腰,抬头询问。
“是,阿浮做得很好……”时崤收紧双臂,将他托起离地:“接下来,就把自己全部托付给我吧。
”
仿佛在哄未知事的小孩入睡。
时崤抱着他的所爱,慢慢慢地退到帆船投下的阴影之中,就像是把猎物拖进自己不见天日的洞穴里。
在浮泽看不见的角度,他温和的神情逐渐换成了阴暗与兴奋。
没有椅,便直接席地坐上甲板,把小自己一圈的浮泽安置在大腿上,紧紧搂在胸前。
“乖阿浮,睡一觉吧。
我的怀抱永远只为你敞开,永远能护你周全。
”
五十七
行船第十一日,圭风在可控范围内持续异化。
时崤无视拒绝,单手把浮泽抱到船舷上坐着,遥望大海边叹气边调侃:“恨自己不是诞生海中,不能引得仙君半分喜欢。
”
浮泽过头来看他,迟疑了一下,问道:“为何?”
为何执着于他的喜欢。
时崤苦笑:“因为,如果仙君也喜欢我,我们就不会分开了。
”
他抱紧浮泽,极长极长地叹了口气。
行船第十二日,圭风仍在可控范围内异化。
浮泽下到船舱内吩咐天兵们加固船身,再回甲板的时候,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