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是洪水猛兽,把宴江淹地几近溺毙,无意识中,他求生般攥住手边一缕散落的发,把时崤拉得不得不俯下身来。
时崤没有去苛责。
他猛地撞进人类最深处的穴心,伏在对方身上低声粗喘几口。
欲望中,某种不明的暖流顺着交合处传递到他的鬼体里,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流动。
而后,体内那道一直没有愈合伤口竟吸收了这股能量,开始慢慢自我修补。
莫说鬼王自己,就连溢出在外的鬼气都有所躁动。
唯有宴江一无所知,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断断续续地抽泣。
三十
西南地界的九月,才初有秋凉好天气的前调,正午的日头也没那么毒辣了,妇人们便爱三两在农田边上聚在一块儿,趁着歇息的当口说说些家长里短。
这本是农村里的常见之景,并无任何特殊,只是今日,却似乎有些不同。
“昨个儿夜里……影子……真的邪了门了……”
“喝!你也……我们家那会儿……”
像是惊扰到了什么,妇人们不约而同地压低了声音,神色一个比一个的紧张与凝重。
蔡立德路过田边,恰恰就遇上了这样一副场景。
这是他第八次去敲宴江的家门,依旧与前头七次一样无人应答,此时正垂头丧气地难过着,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自顾自沉默地往自己暂租的住所折返。
他本没有任何偷听妇人话题的想法,可走近了,在一声声压低的抽气声中,她们讨论的内容还是无法避免地飘进耳朵里。
“你们别说这个,张婶儿家的老头这两日没来下田,可不就是起夜瞧见了脏东西,吓得摔断了腿!”
“有这事!你咋不早说?”
“恁的离奇,我还当他们胡说的嘞!要不是你们提这个,我都快忘喽。
”
“嚯!可不敢乱说,你几个把俺说得发冷了都。
咱村就这几十户人家,不靠山不靠水的,这个把月也没哪户人家坏过事,怎的会闹起鬼来?”
“张婶儿,你看你说的,要不是亲眼所见,谁敢拿这邪乎事瞎编排?”
因着地势的原因,农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