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精神彻底摧毁。
只是回忆,都叫他浑身止不住地抖。
鬼王察觉到了,双手环上来,向他提供了一个似乎可以避险的巢穴,宴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微微侧身,主动缩进了这个没有温度的怀抱。
“宴淮之当年能爬上高位,全凭那份连功将都敢杀的胆识,可阿浮这般胆小,日后该怎么重振宴家辉煌?”
嘴上这么说,时崤心里到底还是对人类这份因胆小而生出的依赖受用非常,自然不吝啬一些温和的安抚。
他爱不释手地把人类紧紧搂在怀里,低头去蹭蹭宴江,“这么乖,太祖叔可不舍得你出意外,接下来也断然会保护好阿浮的,不怕。
”
宴江紧闭双眼趴在他的怀里,没有动。
心绪渐渐平复下来,难得有片刻的清灵,便从这话中抓取到了什么关键。
昨夜之事,宴江一直以为那是鬼王刻意做出来戏耍他的戏码。
毕竟鬼府中的那些权力争斗人类一概不晓,出于一贯的思维也好,鬼王所展现出来的能力也罢,他向来认定鬼府之王掌控所有的鬼魂亡灵是理所应当的,就像皇帝掌控天下百姓那样。
可鬼王现下这句话,明说了昨夜是非他计划内的「意外」,并且「接下来」还……
宴江突然想起昨夜对方救下自己时,曾放出黑鸦去与那些东西搏斗。
惊恐抬头,由下而上去看时崤:“是、是我惹祸了吗?”
距离太近,鼻尖不小心擦过对方的唇,有些湿凉。
“自然不是。
”时崤笑笑,坦然摇头,这一回倒好心地没有故意吓他,“你身上染有本座的气息,归根到底,它们是冲着本座而来。
”
“可大人……不是鬼府之首吗?”
“谁都觊觎的位置也没那么好,本座可是被捅了一刀才逃到人间来的,它们找本座,是要灭口篡位呢。
”时崤不紧不慢地答。
他并不觉得这是耻辱,也丝毫不会为日后担忧,之前不曾提起,只是觉得区区一个人类没有知道的必要,眼下既然说到了,倒也没有刻意隐瞒,他拉起宴江的手放到自己的腹部,“先前不是看过吗,这里被刀搅了个大洞,夜夜流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