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搓搓手,上前拖着林红绣,用了十分的力气,把人差点架起来。
六儿一身蛮劲儿也不是吃素的,俩人合力把人弄走。
“我不走,不走,表嫂当真如此心狠麽,是要看着红绣痛苦至死麽?”林红绣哭哭啼啼。
美人儿垂泪,雪肤水痕点点,端的我见犹怜。
怜香正待说话,见着秦昭大步而来,他蹙眉看着撒酒疯的表妹,便知晓原委,勒令那林红绣再不得私下来寻怜香。
等人被架去慈念堂,秦夫人看着醉醺醺的侄女儿。
气不打一处来,好好的机会到了眼前,被她自个给作没了。
秦夫人当下在林红绣醉红的小脸上泼了温茶,眼见她幽幽醒来,还在迷瞪着,便又是一杯茶泼过去。
“你好端端的女儿家,喝什么酒,误了自己的人生大事,悔不悔矣!”原本还想抬她做平妻,现在看长子的意思,是没那个指望了。
林红绣登时醒转,忆起自个做的糊涂事,扑在姨母身边,哭着问,“红绣该怎么办?还请姨母做主。
”
“眼下只有铤而走险,你附耳过来,”秦夫人亦是受过诗书礼易熏陶,轻易不会下这种烂主意,可如今,再不出手,便无望了。
林红绣听罢,小脸绯红,扭捏半晌,点头,“侄女明白。
”
除夕便是要守岁,林红绣醒酒后,哭哭啼啼去道歉,偌大的东跨院无人来应,她一狠心一跺脚,直接跪下。
“大表嫂不原谅我做的糊涂事,我便长跪不起,”她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如何能受得住数九寒冬的刺骨寒风。
任凭她的丫头怎生的哭求都不愿起身。
院内的金枝嗤笑,“苦肉计呢,我们夫人才不会上当。
”
为了防止被夫人知晓,六儿叉着腰,谁敢多嘴就把他嘴打烂。
秦昭自然知晓这场闹剧是谁做头,当下安排石嬷嬷去处理,嬷嬷特意抱了床被褥,请侍卫用棉被裹着将林红绣抬回慈念堂。
林红绣已然羞愤欲死,缩在被子里脸上通红,恨不能找根柱子撞死。
“夫人,大爷说,年后初五便安排人送表小姐回金陵,表小姐来京城许久,舅老爷应该思念女儿了,”石嬷嬷行了个礼,将话重述一遍。
秦夫人捏着佛珠,脸色不虞,“红绣何时回去,我说了算,你们大爷还做不了主。
”
心里呕着口气,秦夫人额头青筋直跳,实没想到长子这么无情,任由表妹饱受冷风。
“老夫人,老奴也说句不该说的,表小姐酒后吐真言,说了心里话,可大爷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