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娇心里百般不是滋味,“你往常不是也挺稀罕她麽,怎么你就不醋?”
“醋什么,她下人奴婢出身,那样的贱婢怎么能跟你相比,”秦朗笑笑,一面拨开丫鬟,握住沈月娇手臂,一面继续,“个狐狸精,早前还想迷惑我,倒被我识破了,如今大哥遭了殃,哎!”
言语诸多惋惜,心内无比窃喜,只要大哥敢娶了那奴婢,以后仕途怕是多舛。
晌午后,秦昭带着怜香至慈念堂,秦夫人在堂内将木鱼敲得邦邦响。
根本不愿见怜香。
府里谁不知,如今大公子为了个侍妾惹生母不快,简直旷古少见,谁不想有个光明大道走,那怜香又是个什么好的,不过是背里惑人的狐媚子。
但没人敢私下议论,只能在肚内腹诽。
怜香正得宠,她们还是知晓轻重,心里再不喜还是上赶着去巴结,就连以前欺负过她的丫鬟小厮也都殷勤的厉害。
如此过了三两日。
沈月娇回门,拉拉杂杂的一群人离开,国公府似安静许多。
沈月娇身子金贵,那几日不是吃炖燕窝就是吃血燕,好东西变着法的做成膳食,也是她沈家门庭在那摆着,秦家焉能亏着新媳妇。
可将丫鬟厨子折腾惨了,稍有味道不对,便打砸了碗。
上百两一碗的好东西就这么混着泥土脏成一团,将老夫人心疼的难受。
谁能想到以往在人前温柔端庄的沈小姐,嫁到国公府就换了副面孔,脾性烈,与往常截然不同,倒像是换了个人。
她一走,满府的人暗里松了口气。
◇第118章
秦昭这日下差后,回来便使六儿和金枝准备糕点果茶,说要带怜香去别院赏花。
只是马车出了门,他便揽着怜香道,“先去你父母坟上敬支香,也算是我作为谢家姑爷该做的,嫁妆和聘礼都已置备好,全部送到别院,上了香再带你去看看。
”
两人身份悬殊,官媒自然请不了,只能找了京城最有牌面的喜婆。
怜香总觉得一切美好的不真实,她靠在男人宽厚的胸膛里,素白的小手撩动他绸衫一角,冷不防那手被人握住,凑到微凉的薄唇边亲了口。
“想什么呢?”
“觉得像是场梦,好像睡一觉,醒来就会消失,”怜香睁着眼,鬓角蹭着他胸口。
秦昭默了默,按着她脑袋在自己心上,“听听爷的心跳,假的麽?”
随后握住她的肩头把人板正,照着她的嘴儿狠狠亲了下,“假的麽?”
怜香云里雾里,尚不知他还要做何事,只觉得胸口一凉。
她低低啊了声,仰着细白的脖子,喘息着道,“不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