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到这个份上,真的打杀了非但解决不了,反而将事情陷入困境。
秦昭沉吟片刻,低声道,“一切但凭沈大人处置,国公府上绝无二话。
”
“你说的倒是好听,我定要告到御前,让陛下做主,国公府一再辜负欺辱吾儿,便是不将皇家放在眼里,”沈夫人丢了刀,转身便吩咐家仆去套马车。
沈岳一把拦住她,“妇道人家莫要火上浇油,便是闹到陛下跟前,月娇的清白也毁……”
沈夫人却发狠的瞪着他,“你就是不疼月娇,偏疼那个早死的小杂种!”
一句话说的在场几人怔住。
早死的杂种又是谁,难道在此之前,沈岳还有别的不是正房所出的女儿?
简直石破天惊!
沈岳脸色难看至极。
“回去!”沈松林看了眼儿媳,沉声下了令,“今儿的事你是要搅合的全天下都知晓不成,去看着月娇别让她做了傻事。
”
沈夫人面如土灰,苦笑着看向夫君,随后由丫鬟搀离。
那般落寞背影竟让秦昭不由想起许久许久以前。
他不过四五岁,与祖父一道去沈家,沈夫人大着肚子,与沈大人吵得鸡飞狗跳,吵嚷着要和离。
“好了如晦,你且带他回去,此事也是因果之论,若不是月娇在你茶中下药,她便也不会被送到寺中求安静,哪里还会遇到这种事,她归来便生了场病,须得好好调养,这事儿容后再说。
”
沈松林叹口气,华发苍苍,面有疲累。
秦昭不好多叨扰,“那老师多保重身子。
”
而此时的东跨院内,怜香听闻这事儿,有些恍惚。
冷不防手里的针线便戳到指头,血珠缓缓凝聚。
她怔愣的看着指头,好半晌都在想着:
二公子不是吃坏了脑子麽,怎么与沈小姐在山野间做出那种事?
难道情事能有这般神奇功效?
正独自暗想,金枝将府上发的秋衫送了来。
“你快试试,若是大了小了还能去换,”金枝抻开衣裙,在她胸前比划了下,“看着比之前是大不少,是不是……大公子总给你摸啊?”
私下里,金枝与她说话百无禁忌。
怜香娇容绯红,“别胡说。
”
这些日子,秦昭很少来她房里,同一个屋檐下即便远远看到,他也是步履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