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意思?想把我关起来?”仵雨溪目光落在上面。
很奇怪,明明自己应该感觉愤怒羞耻的,但不知是不是最近沈青作的死有那么些多,导致他的阈值也升高了不少,对这个鸟笼居然没太大感觉了。
总觉得这是沈青会做出来的事。
沈青捏着小木匣的手紧了紧,望见纯金鸟笼后眉宇便一直缩着,直到刚刚不小心把盒子给关上,才终于回过了神。
他的眼底翻涌着墨色的情绪,直压得他喘不过气,但混乱的记忆就在此刻忽然变得清晰,连同最后一块记忆碎片也一并给解锁了。
那是关于他灭了南蛮回到京城,所见到的景象。
……
事情要从仵雨溪的那个生辰开始说起。
既然小溪也明确表达了要那个位置的愿望,那他这些年的积攒势力也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再加上他兄长沈凉的帮助,这些东西足以令仵雨溪扎稳脚跟,在这危机四伏的京城有立足之地。
沈青这般想着,眼眸渐深。
就算他仅有一天在这里,也要为小溪铺好前面的路,好让少年活的更加从容些。
濛濛春雨的夜中雨丝飞扬,被雨水淋湿的深色脚印在青石街上留下一串串印记,有人彻夜未眠,四处奔波,天色从昏黑转为蒙亮,才终于放下了紧绷的背脊,少年衣角翻飞,藏青色的衣袍被朝间的露水染的颜色都更深了些。
后来沈青回了军营,在仁亲王面前夸下海口,说一年之内必拿下南蛮,于是便豁出这一条命去杀。
少年将军怀揣对远在京城的刚定情的小皇子满腔思念与热枕,如一只破军之箭般划开了战争的胶灼之相。
南蛮进,他便进;南蛮退,他便更进。
以战养战向来是兵家的战略,却从来没一人有沈青用的熟练。
仁亲王是中立派,对京城的风谲云诡毫不在意,反正他家小子早就远离了京城,在封地过的潇洒,和沈青日夜接触倒也起了惜才之心,但瞧他这么猛扎猛打,比南蛮还凶的虎狼之姿,心里未免叹息。
于是便寻了一夜去了他的帘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