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绝不能踏入酒坊一步,否则”
他尾音拖得老长,带着明显的警告。
陶婉儿听懂了那未尽之意。
离了凌曦的方子,没了程家的庇护,桃花渡顷刻便会坍塌。
她挺直脊背:“小侯爷误会了,心软归心软,民女拎得清。
”
“我陶婉儿,绝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撞两次头!”
她拉过陶婉如的手,语气坚定:“陈杰自抛却桃花渡,抛却我姊妹俩起,于我而言跟生人无异。
”
程及玉这才满意地点了头,目光沉沉地落在陶婉儿的身上:“最好是这样。
”
他声音不高,却字字带着分量。
毕竟是王侯出身,年纪虽小还未入仕,却自有威严在。
陶婉儿心头一凛,垂首应是。
程及玉眼角余光瞥了眼气定神闲的凌曦。
心中冷哂。
桃花渡算什么。
他程及玉看中的,是凌曦这个人,是她手里层出不穷的酒方子!
当真以为离不得她陶家酒坊?
换一家或开一家,于他而言,易如反掌。
想必凌曦也是这般考量,不然方才怎会让他点醒陶婉儿。
他摩挲着手中莹润的扳指。
做生意嘛,人情虽重,却不能,只看人情。
这陶婉儿若是拎不清,他不介意让她彻底明白,谁才是真正能给桃花渡倚仗之人。
陶婉如便是再迟钝,也明白程及玉这是在敲打她们,一边应和着姐姐的话一边点头。
凌曦侧首,目光落在窗外。
郁楼的位置极好,远远便能望见缅湖。
湖边一圈儿郁郁红红的,不知是什么。
程及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打破沉寂:“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