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骗自己那是和陆居中长着同一张脸的孪生兄弟,那不是他爱的陆居中。
可那视频从他有印象的记忆到失去意识,没有剪辑,那扇门没有打开过,从头到尾都是同一个人。
其实他知道的,在那个人用熟悉的声音喊出“宝贝”两个字的时候,他就知道,那个人就是陆居中。
曾让他不习惯,感到奇怪,彷佛蛰伏偏执爱意的,太过亲密的昵称,或许早就露出端倪。
只是他被陌生的爱情蒙蔽双眸,闭塞双耳,假装看不见陆居中失控扭曲的五官,假装听不见陆居中呢喃里不正常的痴迷。
“陆居中......”
魏沃仰头笑,泪水从瞇起的眼角流下,
“这算什么?证据保存得这么完整,让我亲手把你送进局子里吗?”
如果他恨那个强暴他的人,那谁来还他那个对温柔以待,腼腆露出虎牙纯洁地笑,在众人面前义无反顾高举十指紧扣闪烁婚戒的爱人?
“陆居中......!!!”
魏沃握紧拳头狠狠敲击桌面,陆居中就是故意的,他既然没打算带走电脑,大可把犯罪证据删得干干净净,那魏沃一辈子都不可能知道。
他留着,是在向魏沃坦白罪刑。
和客房里那堆满的钞票一样,是过身后,给魏沃的安顿。
花不完的钱,让魏沃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暴露劣迹斑斑的恶行,要魏沃恨他,不再爱他,不再想念他,忘记他,去爱别人,去过没有他的人生。
“陆居中......你想得美。
”
即使所有情况都明指着,陆居中可能已经自戕,不在人世,魏沃仍不肯放弃,关闭当前文件夹,去找关于他生父的蛛丝马迹。
然而,一无所获。
两个星期后,魏沃在学校论坛里看到有人去辅导员办公室偷拍到一则讣告。
亡者的姓名是陆居中。
照片没有打码,魏沃看到了治丧事宜,举殡的时间地点。
他大致浏览下面的评论,有幸灾乐祸的,有嘲讽罪有应得的,有之前参与网暴害怕遭报应的,也有终于不用再忌惮什么,狺狺狂吠的狗杂碎。
魏沃保存那张图片,在上面的日期,抵达葬礼现场。
没有挽联,没有鲜花,凄惨萧瑟。
入口有一张收付桌,魏沃将奠仪交给殡仪公司的工作人员。
那人给他一张公奠单,他在主祭人的姓名栏位写下自己的名字,却在单位和职称处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