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晚上。
谢松亭掰着指头算日子,看席必思拿出窗花和灯笼四处张贴,才意识到年关将近,快过年了。
他躺着是躺着,但毯子不够长,露出一双满是痕迹的腿在外面晃。
席必思贴完灯笼,走过来握住他脚。
不冷。
就又去贴窗花。
席必思关照人时没谁能招架得住。
而且无比自然。
谢松亭刚觉得躺得不舒服,就被人递了台满格电的手机,看了一会儿视频看得嘴唇发干,又被投喂了一盘洗干净的提子,吃完被甜得嘴里发腻,席必思刚好经过,放下一杯温水……
明明席必思也在忙,但谢松亭完全没有自己被忽视的感觉。
贴得满屋子都红火了似的,席必思走到沙发,把谢松亭手里的金乌血珠子拿出来。
谢松亭被他捏着小腿肚揉了两下,舒服地眯起眼,问:“怎么拿走了。
”
“外面放烟花,想看吗?”
“这边看不见,我倒想看。
”
“我带你去看,保准儿能看见,视野还好。
”
“去楼顶吗?”
“嗯。
”
谢松亭说,好。
席必思要带两个坐垫,谢松亭拿下去其中一个,说:“一个就够了。
”
我坐你怀里。
果然是保准能看见。
天台的锁席必思只是轻轻一拧,不知道怎么就开了。
夜风渐起时,谢松亭就这么和他挤一个坐垫,那人结实有力的腿夹着他的,手箍住他的腰,下巴放在他肩头,一点也不觉得冷。
远处的烟花炸开,离得很远,声音不大。
席必思抱着他,挨着他的头发和他说话。
“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