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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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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只是在偶然的时间,偶然的人生里,和一个优秀的人做了同学。

     谢松亭关于他们未来遇见漠然互相点头的幻想无限生发,冷漠的点头动作好像变成一张网笼住了他,他没去挣脱,也没去拂开,反而迎接着被捆缚。

     席必思可能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远得像天边的云,平静,带着安抚,静静往前阐述。

     只是谢松亭完全听不见了。

     耳朵不太听话,嘴也不太听话,眼睛早就落荒而逃。

     器官非但不听话,反而长手似的抓着他,从他脚踝抓到他的头发,拍拍打打,手里黏湿,冷潮。

    浆糊一样。

    包裹他,吞噬他,亲吻他,变成他滴滴答答的铠甲。

     它们剧烈跳动,在他皮囊下打鼓。

     咚。

    咚。

    咚。

     它说你生下我了。

    我们是一体的。

    一起跳舞吧。

    我吃烟花。

    闪亮地爱你。

    去加油站买一支打火机。

     指令性的,不过恍惚的谢松亭判断不出来了。

     他后退一步,像被这些手吃了。

     席必思好像说了什么,然后又碰了他一下,也可能是抓了他一下。

     没抓住?抓住了?他回话了?他不记得了。

    他拒绝了吗?没有吧。

    但席必思没再说话。

    太好了。

     他转身便走。

     席必思不该看到另一个他。

     他迎上黑雾张口。

    那东西将他吞吃入腹。

    不是那东西。

    是他自己。

    自己是什么。

    他没有自己。

    他在哪? 鼓动的雾海终于将他完全淹没了。

     谢松亭顺着桥走到尽头,下来发现两个人还在看自己。

     他看见席悦向自己挥手。

     他没有回应,走了。

     拐弯是个公园,晨练的人陆续向内走,看到他,惊讶、奇怪、皱眉都有,神色各异。

     谢松亭仿佛无法视物,忽略他们继续向前走。

     花坛里,一只蠓虫跟着他肩膀向前飞,谢松亭被它咬了一下,突然想。

     蠓虫,怎么……年轻? *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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