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性相吸,多的是为了那档子事。
可是霍厌太奇怪了。
两人曾有过亲密接触,哪怕是拍完戏,他的眼神冷静自持,从未暴露半分他想要她的感情。
不管是三年前她隐退,还是最近的重逢。
他对她显得太过漠然。
如果他真的喜欢她,又怎会无条件帮她,甚至还多次劝告她想清楚不要意气用事打掉孩子。
自己和傅谨修的这段感情,他并没有刻意推动,只是在自己需要帮忙的时候他出手拉一把。
他不像是推进事件的主宰者,更像是一个旁观者,冷淡看着事态发展。
不是爱情。
孟晚溪只能归咎在恩情上。
霍厌上前几步,抬手替她抚落肩膀上的雪花。
他身上的冷松檀香清雅之极,如山中雪水,干净清洌,将她脑中那不合时宜的想法通通驱散。
他替她调整伞柄的位置,牢牢将风雪挡在伞外。
孟晚溪抬头对上他沉静的眼眸,里面宛若宽广的湖水,平静得没有半点涟漪。
他声音淡淡:“明天还有一天,你考虑清楚,这个孩子到底要不要,你的身体受过伤对吧?”
孟晚溪握住伞柄的手一寸寸收紧,她抿着唇没有回答。
“刮宫会再次损伤你的身体,如果为了一个男人伤害自己,牺牲无辜的生命,还造成此生都无法受孕的后果,我觉得这个代价有些大。
”
孟晚溪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张小脸在风雪中显得格外苍白无助。
“好了,外面天寒地冻的你回去吧,别着凉了。
”
孟晚溪点点头,声音带着无尽的沙哑和疲惫道:“路滑,你回去的时候小心一点。
”
“好。
”他转身上车。
车子启动缓缓开走,他透过后视镜看到孟晚溪没有离开。
那个单薄的女人,握着伞一点点蹲下,在寒风中显得那么可怜。
孟晚溪的脑子很乱,